“這樣還不行啊。”白澤皺皺眉,招來身邊一個葦草獸,微微呼出一口氣,一滴精血從口中而出,飽滿溢著金光,柔柔地撞向那隻葦草獸,隻見那葦草獸仿佛是比起以往來神態更加飽滿活靈活現,和白澤懷中的那隻氣質相同,隻把旁邊一圈的其他葦草獸映襯得極其蒼白。
白澤動動唇,那隻小獸也動動嘴,手裏捧著的露珠把它映照得極其可愛。
不負所望,那隻白澤獸飛向那片先前它的同伴們渡不過的黃泉,穩穩地在上麵徘徊,一下子左望望一會兒又向右看看,但不一會就興高采烈地往一個方向奔去。
在旁邊人看來,它好像還在原地未動,但隻一恍神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不知道去了哪裏。
“唔,黃泉盡頭,果然奇妙。”白澤眯眯眼有些不快地喃喃道,因為他發現自己和那隻精血所化的白澤分身徹底失去了聯係。這可是自他出生以來從來沒發生過的。
好吧,雖然他現在的確很年輕啦。
“回去等姐姐嘍!”剛剛還麵色微沉,如同老於世故之人一般的白澤瞬間又變成了仿佛鄰家稚子般一幅無害天真的樣子。
那邊那隻和主人失去聯係的白澤獸跌跌撞撞來到了一片神奇的領域,稚嫩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著這裏一片瑰麗絢爛的紫色彼岸花,把從還是葦草起隻見過蒼蒼涼涼的冥界之景的小獸給驚呆了。
一雙眼張得極大似是看不夠這美景一樣,嘴巴大張,捂緊手裏的露珠,怕把它嚇掉的樣子。
看到那些若軟的花瓣,眼睛一亮調皮地落到一株花蕊合抱如同祈求姿勢的花上,踩踩又輕盈地躍起,跳到另外一株花上,那種飛躍起伏的感覺讓它歡快非常,轉著手裏的露珠在花朵之間打滾。
咦,這次降落時好像觸感有些不同,比那些有彈性的花瓣更軟一些,而且還有絲絲涼氣,靠在上麵就好像以前黃泉漾起波浪時漣漪輕輕打在他身上一樣舒服,不自覺地在上麵蹭了蹭,不舍得離開了。
“哼,小東西,你進來了?”
一陣輕若的聲音響起,小獸奇怪地抬起頭,看著聲音的源頭,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它還以為這世上除了主人其它東西都和自己長得差不多呢。原來還有個和主人長得差不多的物種,也是豎直的身材,明亮的眸子,長長的頭發,特別是那有點向上斜飛的眼角,啊,好像主人啊。
咻地一下,飛到那人臉邊蹭著,一幅求疼愛的樣子。
那動作惹得女子一怔,原本躺在一片彼岸花上地她有些懵懂地站起身來。
待身子站定,她赤足下的彼岸花就像是被號令一般,周邊一朵朵的紫花綻出一縷縷的光華向那美麗的女子飛去將她環繞其中,幾縷纏繞秀美玉色的雙足變成一雙紫色繡有玄妙紋樣的繡鞋,擋住了那不慎露出的柔美。其它或旋著裙擺或繞著袖口,還分出了一縷纏在了披散的青絲上。
這般大動作才驚擾到了遠處站著的幾人,他們盡管目光一直停留在這片區域,但是在此之前卻沒能發現這白衣女子,她就好像突然降落在這片世界被那隻小獸侵擾才露出蹤跡,又好像從來都是在這裏,隻不過與周圍如同一體不能被其他人發覺。那一襲紅衣的男子眼睛一亮,大步朝這而來,而另外原本在他身邊的兩個身影卻是壓低了身子朝女子方向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