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勾唇,似笑非笑,指了指椅子,說:“坐啊。”

從書房的布局就很容易看出官景逸的性格來,實木書架,散發著濃濃的古老而厚重的氣息,就像官景逸這個人,堅定,穩重,肅穆。那書架上的書目徐安然曾隨便翻過幾次,大多都是些晦澀難懂的詞句,還有一些拉丁文之類的古書。

“安安。”官景逸坐在桌子的裏麵,麵對著徐安然,靠在後背的椅子上,眼皮微微的向下斂著,語氣也是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他雖對徐安然算不上了解,結婚一年以來,對她也算不得照顧,但到底是在戰場和商場摸爬滾打十幾年的人了,官景逸的眼光又毒又辣這又是在圈子裏傳開的,所以他想,徐安然去酒吧跳舞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有啊,逸哥哥。你該不是會是認為我去酒吧跳舞是因為缺錢不得已去的吧。哎喲,怎麼可能。我怎麼說也是管家的少奶奶,住在這麼大的一座豪宅裏,又管吃又管住,我還有自己的固定工資隨意揮霍,嘻嘻。”說到這兒,徐安然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眼睛成了月芽的形狀,細碎的光芒晶晶亮的,像是掛在天上的星子,唇邊的梨渦綻開的很美麗。

“真的?”官景逸挑眉,眼睛望向徐安然的眼睛,很顯然他並不相信徐安然說的話。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我在車上不是跟你說了嘛,酒吧裏帥哥多得很,去了那,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也算舒解一下心情。我這總埋頭於工作,在醫院裏看到的無非就是死傷病殘的,多壓抑啊,總要給自己一個發泄口,讓自己出去找找樂子啊。”

官景逸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書桌,眼皮繼而斂了下去。“那你也要……”

“我知道的,逸哥哥。我會保護好自己,不隨便被人占了便宜去。這些我都懂的。況且我今年都二十二歲啦呀……”徐安然挺著胸,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好像是一個在和家長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偷吃糖果的模樣。

聽著徐安然的語氣雖然是堅決的很,但究竟走沒走心就不得而知了。徐安然的鼻子卻是一酸,官景逸話裏話外的關心還是顯而易見的,可是他越是這樣,徐安然就越是難過。

“是啊,確實是大姑娘了。”官景逸唇邊勾出一抹笑,打量了徐安然的小臉一下,頓了頓繼續說:“阿誠最近很閑,你若實在想去找找樂子的話,就帶上他。”

官景逸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若是再想去酒吧,就讓於誠看著她,這樣一來,跳舞的工作,徐安然是想都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