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銘宇在好萊塢從場記做起,認真的打拚了兩年,這兩年是銘宇覺得有生之年最充實的兩年,也是最努力的兩年。沒日沒夜的工作,有一頓沒一頓的忙碌,銘宇幾乎嚐試了做電影所有的工種,他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導演。這段日子讓銘宇體會到真心想要做好一件事的過程是多麼的美妙。
兩年後,他終於如願和幾個大學時代誌同道合的老友合作拍一部電影,他幾乎傾其所有。主角是個小孩子,一連十幾個小童星看過去,銘宇一個都不滿意,一個朋友十分不明白,著急的問道,“John,她們表演的不好嗎?我覺得有幾個還不錯啊?”
“是啊,我們現在時間緊迫,多拖一天都是在燒錢呢,主角要是還定不下來,接下來要怎麼辦?”製片人顯然已經接近抓狂。
“嗯……不行,她們不是不會演,反而是太會演,不是我要的,硬要拍也不會好。”銘宇胳膊撐著桌子也很苦惱。
“那你到底要怎樣的嗎?”一個合夥人疑惑的撓著頭說道。
“那種有想法,有心,與眾不同卻又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的,她最好不是在演,本身就是自己。”銘宇語無倫次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一個朋友幹脆鼓起掌來,“John,我想你要去孤兒院看一看,也許找個真的孤兒來演會更真。”說著一屋子的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對啊,我們為什麼不去孤兒院看一看?”銘宇猶如恍然大悟一樣。
旁邊的朋友一看銘宇眼睛都亮了起來,集體暈倒,“John,我看你是瘋了。”
就這樣通過一個朋友聯係了加州的一所孤兒院,院長很熱情,聽說要拍一部關於孤兒的電影,並且可以順道給他們孤兒院做宣傳,非常配合,一下幫銘宇找了十幾個符合要求的小孩子。
銘宇和他的助手Jack一道去孤兒院挑選小孩子,Jack帶了很多糖果和巧克力來哄小孩兒,不一會兒十幾個孩子都圍著Jack,乖巧的回答他的問題,然後得到獎勵的糖果,隻有一個黑頭發的小女孩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銘宇坐在她身邊,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不去領糖果呢?”
“因為媽媽說,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小女孩用稚嫩的童聲但說的很堅定。
“真乖。那你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呢?”銘宇順手把她抱在腿上。
“我叫candy,我和媽媽走散了,我要在這裏等她,院長阿姨說隻要我乖乖呆在這裏她會找到我的。”小女孩看著銘宇,眼神怯怯的,但並不是害怕。
“那你願不願意跟叔叔去拍電影呢,拍了電影,媽媽就會在電視上看到你,那樣就會很快找到你了。”銘宇笑著捏捏小女孩兒紅撲撲的臉頰。
“嗯,好吧。”小女孩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答應。
“喂,Jack,收工嘍。”銘宇向他笑著擺擺手。
“啊?這麼快,我們都還沒選呢?”Jack憨憨的笑笑。
“我已經選好了。”銘宇把手中的小女孩兒放回地麵,笑著向院長室走去。
電影拍了半年,半年之後銘宇就到孤兒院辦理了領養手續,他覺得這個孩子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他從心裏喜歡candy,想要給她一個家,像是當年小舅給他一個家一樣。
同年電影上映,好評如潮,票房大賣,被美國的《世代》雜誌譽為“全年最溫情的電影”,更是讓銘宇一舉獲得了“澳絲佧新晉導演獎”。當然小童星candy也是一夜之間家喻戶曉,大家都記住了這個黑頭發的小女孩,還有她最溫暖人心的哭聲。
飛機上,
“爹地,我要聽你講故事。”candy很不安分的坐在旁邊的座位上,拉著銘宇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