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聽了,瞬間想起當初江磊把她帶回巴黎後跟他彙報過這件事情。
歐辰心下一鬆,原本烏雲滾滾的眸子瞬間陽光不少,立即鬆開了他,幫他整理衣服,勾唇笑道:“原來是誤會一場。對不起,失禮了!方才是我錯,我向你鄭重道歉。”
“我接受。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遲澤冷冷地問。
“當然可以!請!”歐辰往後退了一步,作了個請的姿勢。
遲澤轉身就走,保鏢卻攔住了他,低聲威脅,“醫生,希望你把今天發生在這病房裏的事都忘記,要不然……”
遲澤咬牙,“我明白。”
保鏢這才讓他離開。
當房中隻剩下歐辰和阮溪,歐辰這才轉身走到床前,拿刀割斷了阮溪身上的繩索。
阮溪的雙手一得自由,立即伸手取了口中的布團就往外走。
歐辰皺眉,伸手將她攔住,“去哪裏?”
“去找遲澤跟他道歉!是我讓他白白承受了這無妄之災!你做得輕鬆自由,我卻無法心安理得!”阮溪冷冷地說。
“去吧!你的確該好好向他道歉。怕隻怕他根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歐辰挑眉,讓到一旁。
阮溪咬牙,快步衝了出去。
她坐電梯下樓,最後在大院裏攔住了正要上車的遲澤,“遲澤,等等,我想我欠你一個道歉。”
遲澤冷冷看她,“不必了。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也是我自己送上門自取其辱,怪不得任何人!麻煩讓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
“遲澤,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樣子。我……”阮溪艱難地想解釋。
“對不起。我很忙,沒時間聽一個我已經不想再見到的人跟我說些毫無意義的話。麻煩讓開,我不想動手推你,那樣就太難看了!”遲澤滿臉冷酷,看向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嫌棄和厭惡,再無往昔的溫柔與傾慕。
阮溪莫名受傷,卻強作視而不見,“我會走的。不過在我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是不是求錯人了?你該求的是他!”遲澤莫名感覺到羞辱,再也無法維持君子之態,伸手一把將阮溪用力推到一旁,打開車門上了車。
阮溪死死拉住了車門,“遲澤,能不能請你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秦宛?”
遲澤不由冷笑,“怎麼?怕連你最好的朋友也瞧不起你?可你既然敢這樣做,又何必怕人知道?”
“我有我的原因。請您務必答應我。”阮溪的聲音裏滿滿哀求。
“對不起。我不想答應你什麼!請不要再糾纏我!”遲澤耐心用盡,用力將她一推。
阮溪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遲澤也不理,發動車子就欲駛離。
不想突然一個人影衝上前擋住了車,憤怒地罵道:“遲澤!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家阮溪?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別是你追她不成惱羞成怒吧?下來下來!你今天非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可!要不然姑奶奶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