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盯著趙敏,就好像從一個嬌媚的大美男,又變回了東楚那個殺氣騰騰的世子爺。他一字一句慢慢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幾莫為!公主,舉頭三尺有神明,您敢對天發誓說您沒有有給我的未婚妻何靈薇下毒嗎?”
他的聲音並沒有多大,但是趙敏公主卻是聽得心頭發擅,她確實給靈薇下過毒,心裏很自然的會發虛。
趙敏公主心下發虛,隻能大聲的吼道:“大膽,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叫本公主發誓!”隻是他細聽,這聲音裏有些許顫音。
楚悅飛譏諷的笑了笑,就這樣的水平,還南趙的繼承人呢。恐怕南趙也就到她這一代就會終結了吧!
他清冷的道:“公主不必發怒,本公子也沒有叫您發誓。今天來找公主,最主要還是想跟公主求一樣東西的,相信公主殿下也知道,暗夜玫瑰最難得的解藥就是黑玫瑰,隻要公主殿下肯肯將黑玫瑰贈與我於家,相信其他的藥材以我於家的能力一定能在一年內全部找齊,那樣就可以以保住我妻主的一條命了,公主也能無愧於心不是?”
黑玫瑰?作為南趙繼承人的趙敏公主自然聽說過,不過她也僅僅聽說過而已。幾百年前培育出來的三朵黑玫瑰,早先確實是收藏在南趙皇宮裏。
但是在母親給那位養在於家的姨母下了暗夜玫瑰之毒以後,她生怕於家找高手偷取黑玫瑰,最後解了於晚晚的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將黑玫瑰毀掉了。說起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黑玫瑰這種藥材了,暗夜玫瑰這下徹底成了無藥可解的毒了。
想到何靈薇不光中了吸血蠱的毒,還中了暗夜玫瑰的毒,趙敏相信,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了。
隻要想到何靈薇最後會受盡折磨的死去,她心裏就說不出的愉快,這愉快直接表現在了臉上,她哈哈大笑著說:“原來何靈薇那小賤人真的中了暗夜玫瑰的毒,剛開始母皇跟我說,我還半信半疑的,現在看來,她這輩子真的要受盡折磨死去了!”
“你說什麼?”楚悅飛被她的話氣得咬牙切齒的,要不是因為娘親還在女皇的手底下生活,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趙敏公主自動忽視了於飛眼裏的怒氣和聲音中隱含的殺氣。想她堂堂南趙公主,未來的南趙女皇,還害怕別人的威脅不成!
好無所謂的道:“於公子沒聽清楚嗎?本公主說的是何靈薇她活不久了,這世上沒有暗夜玫瑰的解藥了,因為黑玫瑰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毀掉了!哈哈……”
聽到趙敏公主這放肆的大笑聲,楚悅飛隻覺得自己一顆心直沉入穀底。其實,他今天來就是是抱著打聽消息的任務來的。
這段時間,他一邊替靈薇解毒,一邊還研究出了一種擾亂人心緒的藥物。來之前,他灑了一些藥粉粉在身上,就是為了引趙敏公主說話。
如果不是這種讓人心變得暴燥到極致的藥物,趙敏公主也不可能口無遮攔的說出黑玫瑰已經被毀的事情,畢竟那黑玫瑰可是南趙的國寶啊!
原來他還想逼迫趙敏公主交出黑玫瑰,沒想到早就被毀了。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他也就沒有再皇宮久呆了,悶悶不樂的回到了於家大宅。
回來後,楚悅飛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對待靈薇的感覺。他也就沒有回他和靈薇住的院子,而是去了他娘親於家主住的於家主院。
見到自家兒子第一時間來了自己的院子,於安安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東楚人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自己這個孩子雖說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但他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東楚人。
這孩子自從認識靈薇以後,一顆心就撲在了她的身上。什麼複仇、什麼抱負,統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於安安也喜歡靈薇,除了她是於晚晚的女兒外,那孩子本身也聰明伶利,非常的討人喜歡。可是,做為母親,她還是不希望楚悅飛和靈薇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她身上那難解的毒了,另外她的身份也是個問題,女皇應該一早就看出來,她是晚晚的女兒了,以女皇那狹小的心思,肯定是不會放過靈薇的!
她搖搖頭,將思緒放開,對著楚悅飛笑道:“飛兒來了,過來,到娘身邊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