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幾個夯貨剁了狗頭,剖腹挖心,祭旗!”
幾個步兵闖過去,幫助將那五個公差拖到了場地中間的旗台附近,早有軍士脫了左側軍衣,露出鼓囊囊飽滿的肌肉塊兒,以及黑花花的胸毛,凶神惡煞地揮舞著鬼頭大刀等待,兩具屍體立刻被執行。
血,將厚厚的積雪都浸染成了濕潤的褐色,兩顆不規則的頭顱,在地上滾動。
三個活人,被吊架起來,軍士解了一人的胸衣,抓一把雪團一撒,右手的牛角尖刀,噗哧紮下。
“饒命!”那瘦削的差役,被麻胡桃堵塞了嘴巴,隻能含糊地搖晃。
噗!一團血花飛濺。。。。。。
“好啊!再來!”軍士們爆發出一陣陣豺狼般的歡呼。
當三名無辜的公差敞開了翻卷著皮肉的胸膛和腹部的刀口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號叫的時候,當幾棵血淋淋的心髒被軍士高高地舉起,供人觀賞的時候,當數十隻烏鴉,猶豫了一會兒突然爭先恐後地朝著血腥處飛來亂啄的時候,高台上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哈哈大笑。
“兄弟們,走,到外麵快活去!三天以後再回來!這三天之內,平遼軍的官兵,一律不封刀!想殺的就殺,想搶的就搶,想要女人的就要,所有登州地麵的東西,統統都是老子們的!”
“倪守備,你帶人去找李九成參將,要他也起事兒!麻辣隔壁,咱東江鎮的平遼軍,平海軍,統統反了去球!”
“三天以後,我們集結,進攻登州城!”
“山東都是我們的!”
四天以後,大雪初霽,陽光慘白地鋪灑出一層淡淡的金輝,厚厚的雪原,依然是那麼綿延,無邊無際,隻有玉樹瓊枝的林間,猙獰著偶爾的黑鐵色,水墨畫一樣清晰可愛。
然而,就在城外數裏的官道兩旁,雅致豐滿的雪堆上,偉岸的楊榆樹下,時時可見剛被屠殺的人,在一棵樹上,兩個被剝光了衣服的男人,赤條條地懸掛著腳踝,象兩隻被宰過的綿羊,滴溜著鮮血,搖晃著,肚子上,滿是刀痕,一個的臉皮,已經被割取。
道旁的一個集鎮,一片狼籍,眾多老人,孩子的屍體,散落在街道和院落裏,還有許多的婦女,失去了下衣,浸染在血泊裏,有的,還失去了胸前的一些部分。
在這個集鎮的幾方狹窄的水井口,堆滿了人,井水甚至因此而淤漫上來。
登州城頭,懸掛著平遼軍的旗幟,一隊隊騎兵奔馳而過,在他們的鐵蹄下,倒臥著三三兩兩的明朝政府軍的士兵,以各種各樣最慘烈的姿態,被奪去了年輕的生命。照例,一群群的烏鴉和一些孤獨的空中王者,鷹鷲,綻開了矯健的雙翼,撲擊或者滑翔而來。
城市裏,沸騰著平民百姓尖銳的哭喊聲,繚繞著猩紅的火焰,彌散著烏黑的濃煙,士兵們邪惡狂暴地嚎叫著,砸開了一家家的院門。
“殺,殺。殺!”
叛軍將領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人,亢奮地抽搐著臉上的肌肉,邪惡地叫嚷著。
突然,一群百姓從一條小巷裏衝出來,試圖從城門搶出逃命。
“射!”孔有德第一個從馬鞍橋上取下了鐵胎長弓,搭箭射去:“看誰獵的最多。”
亂箭之中,那一群人紛紛倒斃,瀕死的哀吟,久久地起伏。
三名騎兵衝過來:“報將軍,登州府衙已經打破,逮住了龐知州和一幹狗官的家眷!”
“男的殺了,女的留下,充作軍姬!”
最後幾個英勇抵抗的政府軍,被叛軍團團包圍,戰場陷入了血腥的肉搏旋渦裏。
一名士兵被叛軍的銅銃擊中,整個臉被打得開了花。
一名士兵被叛軍鐵蹄趟倒,又被步軍的長刀橫掃。噗,頭顱斬落,血花噴泉般輻射。
登州亂十日,叛軍蜂擁萬人,民人被屠兩萬零四百,婦女被擄兩千五,官兵死九百一十,文員殉難七十。
“一,二,三!”
“一,二,三!”
鏗鏘的,富有節奏的口號中,惡魔教官楊光烈上校瞪著凶狠的目光,穩健地叉腿,站在淤泥深深的河灘草藤裏,手裏搖晃著得意洋洋的長鐵棒,在另一隻手掌裏輕輕地碰撞,和著這個節律,他的咽喉裏一次次衝動。
“每人一千下,五分鍾完成算及格,每超過一秒鍾,都將被加罰新的任務!”
“一,二,三。”
漢兵的腦海裏,正回響著這個心狠手辣的軍官那充滿磁性的,富有豺狼般狂野的嗓音,英俊的大鼻子和因為咬牙切齒而恐怖隆起的腮幫,也時時閃現。
隨著惡魔教官的指令,漢兵努力地做著體能訓練,這就是俯臥撐。因為嚴厲的時間限製,這個看起來非常平凡的運動,被賦予了新的內涵。就因為這一關口,已經將八名精英戰士阻擋到了特種兵的行列之外。
胳膊的肌肉組織很快就產生了大量的乳酸堆積,筋骨的功能受到了侵蝕,麻痹和遲鈍感對神經中樞亮起了黃燈,也許很快,就是紅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