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的心裏,嘲笑了那個肌強無腦的項羽。以及現在這個食古不化的牛皮家夥。

以槍尖兒深入的程度,或許他真的需要將整個山坡都帶起來,才能將槍的位置加以改變。

長樸大刀一掄,在空中化出了一道白色的寒光,使漢兵充分體驗了古代冷兵器的絢麗多彩和沉雄渾厚。

咯嚓,是預料中的事情。

肥壯的,正在努力拔槍的功夫熊貓頓時發出了一聲糝人的長嚎。

他的右小腿,連同漂亮的黑色長靴,一起脫離了他的大陸整體,開始了天空中的短暫漂泊。

就在他痛苦地,抽搐般地吼叫著彎下腰來,感覺著自己遭受的巨大創傷時,漢兵貼著他的脊梁,也蹲下來。葡伏地麵。

漢兵的直覺是對的。他在刹那間就幹掉了兩名強敵的舉動,很可能引起那名手握弓箭的騎兵的注意。所以,他偽裝也受了重傷的樣子,其實躲避到了敵兵身體的後麵。

一陣悅耳歡快的戰馬鑾鈴脆響,告訴漢兵,那人來了。

“李烈?李烈?王大海?日你奶奶的在哪裏?”衝過來的騎兵驚訝地,震撼地呼喊著兩名敵兵的名字:“你們?”

“將軍,啊!將軍!我,哦!”在漢兵的身邊,那個斷了腿的老兵痛苦萬狀地抱著殘腿,躺倒在地上翻滾。

漢兵失去了掩飾物,隻能斜著身子裝死。

不過,他眯著的眼睛已經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敵人是個將軍!將軍和士兵的氣勢迥然不同的,而且,剛才那個老兵的叫聲也證明了。

他立刻就打定了主意。

“來人呀!快來人,立即救治李烈和王大海兩位守備!”馬上的將領一聲呐喊,漢兵的眼前就花了,十幾匹戰馬驚天動地而來,將這片半坡樹林的邊緣團團圍住,兩名士兵飛身下馬,分別去照顧被自己殺傷擊斃的老兵。

原來,被自己幹掉的兩個家夥是軍官!還是守備級別的中級軍官!那麼,這馬上的呢?一定級別更高了!

之所以沒有立即發難,製住那名騎將,是因為他的手裏始終搭箭瞄準,警惕性極高,他實在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還有,把那個家夥給我抓過來,我要親手將他剖腹挖心,剁成肉醬,給兩位兄弟報仇!”騎將指揮著士兵來拽漢兵。

幾名敵人士兵一起擁擠上來,恰好成為他的最佳遮蔽物。

一刹那間,漢兵激發了。

所有的人隻看到了一個矯健的人影閃了下,似乎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發生了。地上的那個人就不見了蹤影。而那名騎兵將領卻感到了戰馬驚恐地跳躍了起來,同時,自己的脖子被強悍的手臂蟒蛇一樣凶狠地勒住,一把冰涼的刀鋒逼住了他的胸膛,從甲片裏透進。貼在了單薄的內裏衣服之上。一個猙獰到怒吼的聲音命令他:“垃圾,讓他們滾下去!”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那將連連掙紮不動,越發感到脖子被勒得緊張,胸膛皮膚已經被刀鋒侵蝕,這才停止了無奈的抵抗,有些驚慌地冷哼著問。

“你是誰?”漢兵帶著顫音反問。

“嗬嗬,連本將也不認識了?小子,你好差的眼力。”武將的聲音如巨雷轟響,中氣十足。

“說!”漢兵加緊了控製,好象要動手的意味壓迫著戰俘。

“將軍!將軍!”周圍的士兵們呆了,兩個還機靈點兒,失聲叫道。這一叫,其餘士兵們手裏的長短兵器一起指向了漢兵。

漢兵在馬背,從後麵控製著那員將領,眼見著槍林刀海,倒也不是太恐懼。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敵將的身上,幸好,他的彈跳力不錯,襲擊成功了。

“難道你不是這島上的兵?”那將領的聲音被製,有些變形。

“是又怎樣?”

“喂,傻小子,那是咱毛總兵哦,你快放他下來,隻要您能放了他,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旁邊,一個軍官大聲地喊道。

“毛總兵?”

“對對,就是毛總兵!快,放下刀,我們互相方便!”軍官很耐心地誘導著。

“哪個毛總兵?”對軍事曆史並不陌生的漢兵立即就想到了那麵明朝旗幟,又聯想到那個被袁崇煥先生斬殺掉的,在網絡上被炒得沸沸揚揚,曾經的明朝海軍統帥:“毛文龍嗎?”

“小子,你敢直呼老帥的名字?你,你找死!”旁邊,那些軍官們一起咬牙切齒地咒罵。

“算了,”被擒的將領再一次試圖掙脫,可是,感受到了漢兵強韌的力量以後,放棄了,用平靜的聲音說:“小子,身手不錯,一下子就幹掉了我的兩員大將!投降我吧,我毛承祿絕對既往不咎,還要對你重加任用。”

“毛承祿就是毛文龍吧?”漢兵的手鬆拉一些,一入明世就碰見這樣拉風的焦點人物,還多少有些敬佩,有些膽怯,如果自己要在這兒混,豈能在太歲頭上動土?可是,貌似毛文龍死的時候,已經五六十歲,和這貨對不上號啊,莫非這家夥是西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