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饒命”頓時牢房中其他的獄卒都慌忙的跪下。
獄長也慌忙跪下,“請娘娘恕罪,隻是這丫頭口舌過硬,不管任何刑具都依然咬定所說的‘真像’,更是大罵起來,一時激怒了他們才會一時糊塗,請娘娘恕罪。”
“一時糊塗?”冰妍冷笑,“為官者就要能明察秋毫公私分明,嚴刑拷打已經算是下下之策,如今還這樣,若一時糊塗就可以推脫罪責,那世上可還有何法可依,為官都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了,那豈不是大亂,做為他們的首領,你雖沒有參與,卻也失職,有愧於皇上的信任,來人,把他們壓下去,出去官銜,暫時打入大牢,待本宮稟明聖上再做論處。”
“是”
“娘娘饒命啊,屬下知罪了,娘娘饒命……”
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冰妍有些煩躁,臉上更加陰沉幾分,看著那遍體傷得體無完膚的女孩,估計已經放棄求生,一心求死了。
“你如此倔強到底是因為事實如此還是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本宮查過,你自小就在張家,對於張家就算無恩但該有點感情,若發生什麼事你難道沒有產生一點點的護主之心麼,還第一時間揭發她,這該不合你的性格,如此強硬。”
雖然很小,但是一直觀察著的冰妍還是能看到那小小的顫動。
輕輕歎了口氣,“今天本宮也不會問你什麼,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宮也可以如你所願,畢竟這也算成全你的為家人盡孝之意,皇上已經查過,你一家父母加弟弟三口早就曝屍荒野,既然這樣徒留你一人於世上也是一種折磨。等下派人賜毒酒,回宮。”
“是”
本一直低著頭的宮女在聽到冰妍那最後的話時終於睜開眼睛,空洞的眼中忙是震驚,隨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哀泣,抬起頭看向牢門,這時牢門已經緊緊關起來,嘴裏失神的傾囊出聲,慢慢的變成虛弱的哀嚎,“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答應過不殺她們的,我都已經昧著良心答應了,她為什麼要殺她們,為什麼……”
冰妍慢慢回頭,冰沒有離開,隻是站在牢門旁聽著,眉心微微擰起來。隨後歎了口氣離開,這樣的事情無辜受累的到底有多少呢,皇權下是最黑暗的地方啊。
“放出話,就說牢中的宮女已經不堪受刑,神誌不清,隨意胡言亂語誣陷他人,暫時關押起來,不再受刑,等神誌稍清再做審判。”
“是”
回到寢宮,揉揉額頭,總感覺身體似乎更弱了,該不是那些毒有什麼後遺症吧,搖搖頭,不再細想,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怨氣。
段殷天回到寢宮時看到的就是在這個時辰本該早睡下的女孩卻扶在書桌前。
不由眉心不滿的皺起,瞥了一桌子的資料和她的畫畫寫寫,他有些後悔讓她去管,這樣是否能分散她注意暫且不知道,但是知道的就是怕再下去會累倒。
走到桌前,拿起遮住女子臉的紙張,好笑的發現原來已經睡去。
有些無奈的繞過桌子,輕輕的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打橫抱起來,小心的放到床上。順了順那披散的長發,扶開臉頰的碎發,小心拉好被子,再熟稔的把她攬入懷中,輕撫著眉心的小褶皺,輕輕印上淡淡的一吻,有些貪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眼中劃過一絲掙紮,隨後又被死死的壓下,沉落。
第二天等冰妍醒時已經快到中午,簡單的梳洗一下後吃了點點心就出發,今天該去另一個地方坐一坐,順便蹭飯,雖然她知道這口飯可能會很難下咽。
蘭淑妃這邊確實如冰妍所料,剛剛好備好膳食準備吃,隻是還沒有動筷外就傳來‘皇後駕到’的傳報。
臉霎時冷了下來,眉心皺起,她可聽說了,昨天她去過牢房,才隻是審了沒一個時辰,就弄得一個瘋了,兩個也神誌不清,哭天喊地的,今天到這裏怕也是興師問罪來了。
放下筷子趕忙到門口迎接。
“臣妾恭迎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
斜睨了眼沒有任何想讓她進去的蘭淑妃,冰妍輕輕勾起嘲諷的嘴角,“身為後宮之主,自當為皇上分憂,理好後宮姐妹關係才是本宮該做的,這次中毒事件也讓本宮看清楚了,看來是本宮失職了才會招人嫉恨,今天就由淑妃姐姐為開頭吧,好好培養感情,莫讓皇上為難,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剛剛不巧又聞到了香味,不知道本宮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姐姐共同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