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要這樣一直睡下去嗎?這樣不吃不喝的沉睡,就算沒有感覺,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吧。”幕尋楓煩躁的望了望裏殿,最後隻是不安的踱步。
幕尋楓一說完,那石桌旁的兩束灼熱如火的目光直接射向古靈心,帶著疑問和擔憂。
古靈心頹廢的歎了口氣,她也快沒有辦法了,妄她還自稱江湖上一等神醫,現在卻束手無策,“沒錯,冰妍身體經過這些日子的煎熬本就很不好,而她也大概是傷心過度隻想回去所有一度放棄身體,所有身體更糟糕,現在這樣,她的身體已經漸漸衰弱了,若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一覺不醒。”話說著眼睛卻瞪著那兩個臉色灰白鐵青的男人,雖然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但也相差不遠。
白昊文瞬間站了起來,隻是眼前一晃,花園裏已經沒有那白衣飄飄的身影。
古靈心和幕尋楓同時不自覺的擋住了也要闖進去的段殷天,瞪著滿臉殺氣的段殷天,古靈心抿著嘴楊起下巴,“段殷天,如果不想她加速變成屍體你們就消停點,我相信你對冰妍的感情,但是這感情若是建築在她的痛苦上,你這樣又有什麼意義,你喜歡的不就是她的陽光和溫暖,這些我很了解,對於我們這些從來都在黑暗中的人,這樣的一縷陽光有多麼吸引人,可是你那樣的做法,你想禁錮她,這樣讓她失去了笑容失去了本質失去了心,那樣最後也難逃輪進黑暗的命運,你也知道她不會在這裏留太久,這樣又何苦弄得大家都痛苦呢。”
古靈心難得心平氣和的一翻話,雖然段殷天臉色越發的陰沉,眉眼中醞釀的風暴讓兩個人背脊都有些發寒,不過他還是有聽進去的,古靈心的話無疑說到他心裏去,也是他總掙紮不休的原因,但是又怎麼樣,他放不開,特別對於白昊文,為什麼什麼都要讓給他,對於冰妍的爭奪,他有自己的渴望,也有不甘,來自於對白昊文的不甘,他為君他為臣,而他自出身起憑什麼就奠定了還債人的位子,憑什麼從小就要像木偶般縱著,而他卻可以隨心所欲。
一時間安靜的花園裏氣流低沉,半響後就在冰妍以為他要開打或下令幹什麼時段殷天隻是冷哼一聲後直接轉身離開。
走出花園後段殷天直接拐進一處假山,“怎麼樣了,都準備好了?”
“回皇上,都準備好了。”地上跪著的將士明顯已經等了很久。
段殷天隻是點點頭,轉頭看向寢宮,眼中閃過狠戾,白昊文,一山不能容二虎,況且你已經知道了,朕就不可能再放著這毒刺在身邊。
想到冰妍昏倒的那天晚上……
被古靈心趕出寢宮,盡管心中怒火高漲,但是還是忍了下來,陰霾的瞪向白昊文,一切都是因為他,想到剛剛兩人相擁的樣子,感覺很刺眼,那時就有中殺人的衝動,對於冰妍懷孕那件事,說不介意那是不可能,一想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一個本屬於自己的女人卻同另一個男人同榻同歡,一想到兩人在床上相擁而眠,他就想直接殺了他。
而白昊文倒沒有去注意段殷天,依然是一襲白衣,隻是那白衣上卻添了幾多紅梅,妖豔的刺眼,也刺痛幾個人的心,看著上空難得的圓月,一聲輕歎從嘴角溢出,卻帶著堅定,“皇上,也許我們該談談。”
“談?”段殷天危險的眯起眼,一直未散去的殺意更深,“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談?你憑什麼和朕談?”
對於段殷天的冷笑和殺意,白昊文恍若未聞,“就憑我不想讓她再受一點的傷害。”回過頭,眼睛濯濯的對上段殷天的冷眸,一時誰也沒有退卻之意。
看著兩個人,幕尋楓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和一絲自嘲,也許自己該高興那感情發覺得太晚了,也沒有那麼深,不用參到那痛苦的爭奪中,可是為什麼心裏卻很羨慕他們呢,羨慕他們有正大光明爭奪的權利,“好了,難道你想讓冰妍再這樣繼續下去?三天兩頭的昏倒喝藥?有些事還是盡早解決好,省得傷害越來越多。”
對於幕尋楓的話,段殷天無可反駁,想到那張蒼白的小臉,那如破敗娃娃般躺在床上的人,心中又是一痛,難道他給她的就真的隻有痛苦和折磨,難道他真的錯了?轉頭看向幕尋楓,眼眸一閃,心中冷笑,其實你也一樣吧,幕尋楓,冷哼了一聲後直接甩袖進大殿。
畢竟是兩個人的對抗,幕尋楓沒有進去,隻是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