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手上的玉瓶,白昊文微微垂眉,突然眼神一秉,拿出貼身的一塊葉子般的玉,手上微微運功,沒有一會,安靜的寢宮已經多了一個紫衣人。
紫衣人跪在地上,低著頭沒有發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命令。
白昊文沒有看突然出現的人,手輕輕撫著冰妍額頭上的發絲,“紫魅,告訴他,他要的我答應,隻要他兌現他的承諾。”
“主子”本無任何反應的紫魅在聽到這話後抬起頭,眼神中是驚訝和反對。
“按我說的做。”不怒自威的語氣讓紫魅不由一抖。
隻能抿緊嘴,“是”心裏為主人而難過,雖然她是尊主的下屬,但是她不希望這位主人為尊主效命,他不屬於那裏。
“還有,把這個交到焱國衛瀝王爺手上,告訴他,後天開始。”把一塊虎牌丟到紫魅手中,既然段殷天已經選擇了,那他也該下決心了,淩,對不起。
紫魅收起玉牌,看到白昊文的手勢後點點頭閃身瞬間又消失在這寢宮中,隻是消失前一刻回頭瞥了眼床上的冰妍,那一眼帶著嫉恨和殺意。
輕歎了口氣,白昊文站起來,隨後掀開被子合衣躺了下去,自然的攬過那柔軟的嬌軀,下巴輕輕的磕在她額頭上,低啞的聲音帶著輕柔的低喃,如一首歌般久久縈繞著。
而夢中的冰妍卻處於迷茫中很久了,看著那白茫茫無邊的走廊,寒意侵入心裏,那樣的熟悉啊,因為這個景象已經不止夢過一次了,隻是一直被她深埋在心裏,因為實在太恐怖了,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裏,她有的隻有無助個估計,隻能蜷縮在一盤靜靜的等著,可是每次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聽到那不止一遍的對話聲音,就像電視般一集一集的播放著,播放著不同的故事,卻都是她陌生的,隻是那些結局卻總是相同的,結果都是以悲劇收場,心中越發的不安,難道這是在告訴她的結局嗎,還是這一直都是心裏的反應。
不敢閉上眼睛,隻能死死的瞪著眼睛看著那朱紅色的欄杆,直瞪到眼鏡酸澀流出眼淚,快速的眨眨眼再繼續瞪著,耳邊卻總是似真似幻的傳過一聲聲老人無奈的歎息,隻能緊緊的捂住耳朵,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根本離開不了,四周那透明的霧讓她看不到外麵的景色,穿過那些霧走出去眼前依然是長長沒有盡頭的走廊。
一直蜷縮著,直到即使睜著眼睛那些聲音還是能清楚聽見,那些聲音不管她怎麼都擺脫不了,就像由她心底而出的,有時候她甚至感覺自己就是其中的那個悲情女主,慢慢的融到劇情中,慢慢流淚直到麻木……
清晨,陽光還未來得及照進宮殿中,朱紅的門已經被狠狠的踢開,伴隨著渾厚的戾氣,一把劍已經對著床上的白昊文。
早就知道情況的白昊文隻是輕輕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發著冷芒的劍,沒有再去看劍的主人臉是何表情,隻是轉頭看著懷裏的冰妍,拿出玉瓶輕輕喂了一滴天香露,隨後撚好被子下床,似乎還覺得不夠,又低頭輕柔的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這一吻下去,明顯感覺到那劍一抖,屋子中的壓迫力越發沉重,金光閃閃的劍已經向白昊文而去。
白昊文隻是偏頭用內力擋住劍氣,對於已經快失去理智的段殷天,擔心的隻是怕他打入到冰妍,也不顧是否會被劍氣所傷,隻能用身體引開劍,瞬間接近段殷天,嘴角溢出一絲血絲,手抓住段殷天的肩膀把他帶出寢宮。
一出寢宮段殷天馬上回擊,兩個人馬上就纏鬥起來,對於短段殷天的招招狠戾,白昊文隻是盡量避過,現在他不想再多生事端。
看到打鬥的兩個人,一直在附近不遠的幕尋楓和古靈心紛紛趕過來,眉頭皺起,幕尋楓已經衝過去盡量阻止兩個人,隻是明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成功阻止,倒是不小心添了一些傷。
古靈心黑著臉,這還有完沒完了,本就心情不好,現在被這麼一搗亂心情更家糟糕,手上一柄一揮,薄如霧般的粉輕輕飛揚。
也許是出於練武之人的敏銳感,幾個人瞬間收手屏息,統一看向古靈心。
而古靈心隻是冷冷的走過他們進屋,“要打的話到遠處去,不要打擾到別人。”
三界之巔
冰冷的宮殿中,百裏煜看著手裏的紙條,眼中寒光閃閃,手輕輕一揚那紙條已經變成了粉末,雖然他很高興他能加入他,輔助他,但是竟然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出自己的一生和夙願,也該慶幸那個女的活不長了,不然他絕對不會允許她的存在,他不允許身邊的人存在危險的弱點,就算強如他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