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把酒話淒涼(1 / 2)

“兄陸珍親啟:與兄於雲都一別,現已一年有餘,我曾與兄在老鬆麵前,直視蒼穹,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曾經的誓言,我沒有忘記,兄長應該也沒有忘記。

可是,因為立場的相對,我兄弟不得不兩軍對敵,並且為了自己的各自國家,而不得不站在敵我對立的身份上,不能在繼續暢所欲言,更不能在繼續訴說彼此心誌,我很痛心疾首,但也無可奈何,兄長想必也是如此心情。

如今,我大齊所占神風領土,唯有樂安一城,但兄切莫大意,大齊的千年崛起,不是事出無因的,也必然有他必然的因素,雖然神風有萬年的底蘊,但自神風幾代君王昏庸無道,寵信奸臣以來,曾經的底蘊早就揮霍一空,這點兄長應該更有切身體會。

因為時常想念兄長,時常想起我們一起經曆過的生生死死,所以我便有心與兄長相聚,今日酉時,聚於樂安城和永安城距離中心的一處望天山,還望兄長能夠親臨,弟秦歌。”

陸珍看著信件內容,心裏甚是心痛,也很是無奈,他心裏又何曾願意與曾經立下誓言的兄弟成為敵人,又何曾願意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和昔日的生死兄弟拚個你死我活,但陸珍知道,這是無可奈何之事,也是自己和秦歌萬分不願,卻又不得不麵對的事情。

想起自己昔日與秦歌在一老鬆樹下,直視蒼穹,立下生死相扶,患難與共的誓言,陸珍心裏就萬分難受,想起昔日秦歌為相救自己,竟然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之憂,悍不畏死的和擁有陽王6星的福伯相對,陸珍心中更是悲痛,更是哀傷。

“天意弄人,我等又如何逆轉天意呢,隻會徒增煩惱和傷害罷了。”

陸珍語帶淒涼之意,凝視著樂安城方向,眼中甚是不舍和惋惜。

“回去轉告你家軍師,就說我陸珍定會準時赴約。”

陸珍抬手一揮,信件立即粉碎,紛揚在空中,然後對那名大齊使者說道。

“好,我便立即回去稟報我家軍師,告辭。”

這名大齊使者見這神風軍師竟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軍師的相邀,也感到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則是傾佩和折服。

要知道,兩軍對壘,最忌諱的就是輕易答應別人的邀請,從古至今,多少英雄豪傑都是被曾經的故友設下埋伏,而飲恨離世,又有多少名帥大將因自己的輕率許諾而遭到彼此君王的猜忌,輕者漸漸剝離軍權,重者遭到君王的各種陷阱,各種陰謀,而落下個冤死的淒慘下場。

所以,這名大齊使者再無半點輕視陸珍之心,此刻他的心裏不僅對陸珍的智慧非凡感到敬服,更對陸珍的豪邁和心誌感到無比的心悅臣服,對陸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後,才轉身出了營帳,直奔樂安城向秦歌複命。

“秦弟,我又何嚐不想與弟把酒言歡,暢談人生,隻是時不待我,我兩都是被逼無奈啊。”

陸珍抬頭凝視著前方,語帶悲涼之意的說道,而前方就是大齊現在唯一占領的城池-樂安城。

陸珍交代衛青,自己要與大齊軍師見麵,讓他時刻注意軍營安全,不可大意,衛青本想阻止,卻發現軍師臉上的淡淡哀傷和愁苦之色,衛青沒有說任何阻止之言,隻是重重的點頭,向軍師陸珍保證,有衛青,軍營絕無有失。

交代完畢,看著時間也快酉時,陸珍於是獨自一人朝樂安城與永安城中心的望天山走去,當陸珍快要達到望天山時,陸珍的心卻無名的悸動起來,他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自己昔日的結拜兄弟,今日終於還能相見,有點激動,甚至還有點感傷而已。

“望天山。”

一座山峰前,一塊巨石上赫然刻有三個古老而又蒼勁的古字。

陸珍看的出來這三個字一定是一位修為超絕的修士用真氣刻下,看著著入石三分的三個古字,陸珍心裏一陣感慨,他自認為自己根本無法做到,心裏猜想恐怕也隻有陽聖境界修為的絕世大能才能做到這種禦氣刻字的超難境界吧。

進入望天山,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小小亭閣,而自己昔日的結拜兄弟秦歌,正端坐在一個石凳上,石桌上備有酒菜,陸珍看的出來,秦歌似乎有心事,而且臉色愁苦,眼神迷離而又哀傷,陸珍當即就猜出秦歌心思,怕也是和自己這般一樣。

“秦弟。”

陸珍一邊朝亭閣裏麵走去,一邊輕聲喚著秦歌。

“大……大哥。”

秦歌看著正要走來的陸珍,臉色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可能是內心感到激動,也可能是感動身份的尷尬,秦歌竟然說話都有一點哽咽,口齒不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