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幾日,水柔似乎真的什麼都自己做,就連尹真劍的衣食住行上廁所,她也一一伺候,毫無怨言。
倒是尹真劍,除了每日的不配合之外,剩下就隻有隻辱罵,一日不一日更厲害不堪入耳的辱罵。
這日,白豆豆和宇文永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摔碗的聲音,互相對視一眼,又來了,每天一打一罵!
臉頰紅腫的水柔推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宇文永和白豆豆,立刻揚起笑臉,“族長,夫人你們來了!”
臉上的笑容和臉頰上麵的紅腫形成鮮明的對比,水柔將身上的菜葉摘去,迎上笑開了眼,剛準備說一句進去坐,想到裏麵的尹真劍,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隨後才開口,“要不就在院子裏麵坐坐!”
白豆豆看著水柔臉上的尷尬,還有那紅腫的手印,氣就竄上了頭頂,在她白豆豆的麵前欺負女人??活膩了是吧!
‘砰’的一聲,白豆豆用力推開門,迎麵便是一個枕頭,被身後的宇文永一手揮開。
白豆豆看著尹真劍狼狽的模樣,冷冷的笑了笑,“想當年的碧雲山莊的大公子可是風流倜儻!瞧瞧現在的模樣?嘖嘖,真是狼狽!”
尹真劍臉上一陣青白,張口欲反駁,可是現下的情況卻是如白豆豆所說的一樣,他狼狽不堪,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水柔不應該待在自己的身邊,這樣是耽誤了她。
“剛剛你似乎打了她?”白豆豆看著自己的手掌漫不經心的問道。
尹真劍一愣,看著自己的手掌,沒錯,他剛剛確實是無法抑製的打了水柔,雖然打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可是……他卻希望能借由這一巴掌將水柔打走,常騰也在不是嗎?他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他隻是廢人一個!
看著尹真劍自怨自艾的模樣,白豆豆收回了手,本來還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可是看著他那個慫樣,覺得這麼做實在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體力。
“你既然不要水柔的話,那麼我牽個頭,將水柔和常騰湊成對得了!”白豆豆勉強找到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看著尹真劍說道。
這話不是詢問而是告知,告知尹真劍她白豆豆即將要做這麼一件事情,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尹真劍身子一僵,明明很是希望她離開,可是此刻聽到白豆豆這麼說,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無法張開。
握成拳,尹真心鄙視著自己,不行!尹真劍,你不能這麼自私!
逼迫自己抬起頭看著白豆豆,用盡全身的力氣裝作是滿不在乎的模樣,“那很好!我不用再看到那個女人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掩飾好了,可是眼神轉到站在門口的水柔,看到她一臉心碎的模樣,心竟像是被萬刀刺入的疼痛。
“好好好……”水柔往後倒退著,連連說好,“我這就如你願,去嫁給常騰!”
這麼一句賭氣的話說完,水柔轉頭就準備離開這讓她傷心的地方,就看到身後一臉震驚的常青還有一臉沉默的常騰。
捂著哭泣的臉,水柔跑到一旁嚶嚶哭泣。
屋內,當尹真劍看到水柔跑開的那一刻,不由的翻身下床想要去追,卻因為自己的殘疾而狼狽跌倒在地。
本想蹲下身子查看尹真劍的傷勢,礙於龐大的肚子,白豆豆隻能用腳尖跳開尹真劍已經破損的膝蓋上放的褲子,看了半響才開口,“我說,尹真到底是不是你親爹啊?對自己兒子也下毒!!”
看著白豆豆一臉的憐憫,尹真劍感到一陣難堪,他是尹真的親生兒子,但是卻被尹真如此的對待,這讓他的心怎麼能不痛和傷心。
耳邊還傳來水柔在外麵哭泣的聲音,閉起眼任由男兒淚落下,睜開眼,尹真劍看著白豆豆和宇文永,乞求著,“殺了我吧!”他不願意再這麼活著了!這麼活著他痛苦,水柔也會痛苦著。
白豆豆撇了撇嘴角,這年不珍愛自己生命的人還真是多。
這裏麵剛準備說些什麼,外麵就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宇文永和白豆豆走出去一看,原來常騰和常青忽然打了起來,而且常青似乎還打紅了眼。
“要不要上前去幫忙?”白豆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一旁的水柔專心的哭著,屋內的尹真劍專心的求死哀傷著,而眼前這對兄弟打的倒是難舍難分。
這個情況很是詭異,詭異到她拉著宇文永還有聞聲跑來的鄔宏以及宇文森坐在一旁看熱鬧。
“你醒了???”這邊屁股還沒有坐熱,另外一邊便傳來忘川啞魚的驚喜的尖叫。
宇文永攔腰將豆豆抱起,直接跑到了華無缺的房間,便見華無缺已然在忘川啞魚的幫助下,依靠在床邊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