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江之畔。
荊州軍襄陽外圍營帳。
“劉巴。”
“屬下在。”
昂立帳中,雙臂交叉抱於胸前,鎮南將軍、荊州牧劉琦甲胄加身、英氣逼人,這位風度翩翩的劉表長子,如今已然大不相同。
“軍師之計策,到底能否奏效?”
“主公放心,經過上次試驗,龐衝,不,林衝他最大的弱點已在我的掌握之中。”劉巴一拜,態度謙恭,一開始在林衝麵前的扮豬吃虎相當奏效,到現在劉巴都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眾人隻知劉琦身邊有位神秘人,卻不知這位神秘人就是襄陽的主簿。
“子初,沒辦法給你太多賞賜,真是抱歉了啊。”劉琦微微側首,沒了龐山人我還有劉子初,倒也算是老天眷顧,不忍父親基業毀於一旦啊。
“能得到主公的賞識,巴雖死無憾。大隱隱於市,乃是在下之要求,主公不必感到過意不去!”
劉琦點點頭,道:“隻是,你讓我首次出陣領軍,確是有些難為我了,若畫虎不成反類犬,恐怕徒增笑料也。”
“不然,主公領軍隻為激勵士氣籠絡軍心,其他的,就交給在下好了。”
“那麼說,我隻是掛名而已……看來要跟你說句抱歉了,又讓你在我的麾下黯然失色了。”
“巴隻在意主公是否毫無保留的信任在下,別的無關緊要!”
“嗬,我倒很在意我弟弟會否按照軍師的部署行動,他的支持者們又會說什麼。”憂慮寫在劉琦的臉上,這個荊州牧確實不好當。“以馬良收攏的文人來看,仍有一些漏網之魚,他們要想胡說八道還是很容易的。”
劉巴卻顯得信心十足,說道:“主公放心,我已下足功夫,令弟隻有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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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要逞強。”
穎兒皺眉,看著在田野裏辛勤勞作的林家仁,一臉擔憂。
孫霓慧卻臉泛嚴厲,眼光凶狠,朝著回望此處的林家仁一字一頓:“不、準、停!”在工作的時候你不做出點成績來,反倒想半途而廢?那麼閑暇的時候耳邊可就少不了藏在背後的口誅筆伐了!“我的男人,在外人麵前必須是完美無缺的!”這句話在心頭不時翻滾,獻小姐的執念真可怕!
不可否認的是,林家仁的確有點悲催,這麼多天以來都是用四輪車代步,他都習慣了,根本就站不了多長時間,剛才在跟農民伯伯認真學習收割技巧的時候就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了,好不容易學會了可以下地了,結果腿肚子就開始發軟。於是效率……就別談這個詞了,他能在半個小時內順利收割掉一平方米區域的稻子就已經謝天謝地謝祖國了。
“像個男人一樣去工作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尚香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廢物下屬?”獻小姐的激勵可是分分鍾都不帶停的,雖然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了,林家仁卻還是受之無愧——簡而言之,為了不丟麵子,賭上男人的尊嚴,他也要再收割一個平方!
“大小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看起來在心疼林家仁的穎兒,原來也隻是被請來唱紅臉的角色。
唱白臉的自然就是想要樹立一個榜樣給人看的獻小姐:“過了?怎麼會,你沒看到周圍的官員們都很認真的在看在聽麼?相信他的示範作用是會激勵他們的!”
“可是,我總覺得,他們是在幸災樂禍……而且我家主人好像很丟臉的樣子。”
不得不說的是,穎兒在陳述事實,獻小姐把林家仁貶的一無是處雖然是為了激勵他不要半途而廢要做好榜樣,但客觀上起到的效果就是他被其他人看扁了。
“有麼?”
“有啊,大小姐你仔細看他們的表情,是不是在憋著笑啊?”主人丟臉,作為仆人的也不會很好受就是了,有那麼點君憂臣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