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內。
完顏烈帶領著一幫隨從在叢林中狩獵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孤零零的幾個太監和幾隊衛士把守著看台。
桂善道:“王爺,皇上喜歡在景山中腰靠西的地方狩獵,那裏鹿經常出沒,而且地勢平緩,視野開闊,有其他人闖入,也難逃周邊衛士的眼睛。”
李軒昊點了點頭,對桂善說:“老爺爺,我會小心的。”
李軒昊突然明白,現在完顏烈已經知道自己到了景山,或許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良好的獵人和鋒利的射箭,等待著這個小卒子來到之後給個漂亮的下馬威。
事實是,當李軒昊找到完顏烈的大隊伍後,卻見一支快速的箭從自己的頭頂飛馳而過,自己頭頂綸巾的一角被射落在地。
“素兒!”完顏烈大吼道。
李軒昊狼狽地順聲望去,卻見一個俊朗的小哥拿著彎弓笑了起來:“完顏宏的結拜兄弟也和他一樣是個飯桶!”
小哥跳下馬,洋洋得意道:“人說繡花枕頭一包草,我早就聽過這個周國的小王子模樣俊俏,想不到一個射偏了的箭,竟然讓他如此狼狽!”
“放肆,今日你不和昊王爺賠罪,修怪鄭手下無情。”完顏烈在馬上威嚇道。
李軒昊見勢笑了起來:“這位可就是定安公主?”
小哥道:“小王爺認得我?”
“何止認得,而且還廣有耳聞!”
“為何?”
“模樣俊俏,喜男裝,而且射箭準,如果剛剛公主要鬧真格的,我這身體現在早已趟在馬下了。”
定安公主哈哈笑了起來:“你是在諷我還是誇我?”
李軒昊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走過去向完顏烈跪拜,道:“皇上,今日怎未見四王爺?”
完顏烈哼了一聲:那個孬仔,才剛剛上馬就被馬兒摔了下來摔斷了腿,被太監隨從送回宮去了。
定安公主又哈哈笑了起來:“笑話啊笑話,七尺男兒,竟然還不如我個女流。”
完顏烈道:“昊王爺,上馬,陪鄭前去馴鹿?”
李軒昊作揖道:“皇上,那小王隻陪您一會便走?”
“為何?”
“我們周國,以仁義為先,而在大金也是視自己安達如自己手臂,我豈有在這貪玩圖樂,卻不照顧自己安達之理?”
定安公主哼了一聲:“你們周國,左是仁義,右是仁義,可是最後還是被我們的騎兵和良弓破了國,南遷了國土,巴掌大的地方能和大金比麼?”
李軒昊依舊微笑,連定安公主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個聾子,又哼了一聲:“我懂了,周國向來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現在連他們的人也是。”
此時,定安公主的長發散落下來,周圍的士兵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各個拉起了警戒,如大敵當前。
完顏烈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快的鏢!”
李軒昊作揖道:“皇上過獎。”
定安公主惡毒地道:“抓了他,他差點殺了我!”
士兵們迎了上去,卻不敢靠前,因為剛剛的那幕實在可怕,如果,如果,這個人想要殺掉皇帝易如反掌……
完顏烈命道:“退下!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這個刁女卻壞了老爺們的興致!”
李軒昊又拜了一拜:“容小王告退!”
完顏烈點了點頭,還未說話,李軒昊便已拂袖上馬,完顏烈望著李軒昊遠去的背影,眼神從未有過的陰冷,是才,如果這個落魄王爺想殺他,估計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之下,甚至還不知道就是眼前這位小人物所殺。
此人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