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內。
李軒昊依舊坐在老位置,手拿一壇老酒,孤自一人喝著。
幾個月前,那個如雪蓮般冰清玉潔的女子就是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位置上,不過隻分別了二月,李軒昊卻總感覺已分開很冗長的時間。
他沾了點酒,在桌麵上寫下一個“子”字,隨即又給抹掉,一遍又一遍。
“自從出了蓮花宮,我隻認識他一人!”
李軒昊每當想起這句話,心就在顫抖。
為何?為何?為何如此疼痛?
張紹不知何時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既然舍不得,為何將她送去?”
李軒昊不語,將一壇酒一飲而盡。
“你怕她壞你大事?”
“我原想,送走她,我可安心了,不想什麼都做不了,你明白麼?”李軒昊稍有醉意道。
“我明白。張紹冷冷地說。如果我換成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
“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很小的時候,我和我師父一直都在蓮花宮的山下生活。”
“嗬嗬,那你師父並非等閑人物。”
張紹笑了笑:“可是他的徒弟也隻是保護無能之輩的走狗。”
李軒昊嘴角動了動,偏頭看了張紹一眼:“你在說我?”
“是在說你,如若不是她一再相求,我怎看的上眼與你同桌喝酒進食。”
“你現在走也來得及,就讓我一個人死了好。”
“我成全你!”突然一把大刀哐的一聲插到了桌麵上。李軒昊定睛一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站在了他和張紹的麵前。
“你可就是大周的十二王爺?”大漢道。
“不是要成全我嗎?直接把刀子插到我這裏好了,刀法好不準。”李軒昊拍了拍自己的心髒部位,繼續喝酒道。
此時周圍原本都在喝酒的,突然圍了過來。
張紹拔出了刀:“見者死!”
瞬時,隻見一道耀眼的光束,優美地畫出了一道幅線,如細雨般的血噴灑了出來。
“好刀法!李軒昊依舊喝著酒,不慌不忙道。你就讓他們把我殺了吧。”
“笑話!你死了如草芥,而她呢?你要她也一起死?”張紹憤憤道。
李軒昊哈哈笑了起來:“有趣,有趣,不過我死,關他人何事?”
話畢,隻見李軒昊水袖一甩,是才圍上來的人每個脖頸部位已經被一利器所傷,誰都沒看清楚,這個暗器究竟是何物,鮮血便已噴灑了出來。
“好快的鏢!”張紹轉頭看著李軒昊,露出敬佩之色。
李軒昊嗬嗬一笑:“你們不是都想殺我嗎?怎的不敢上前了?”
見有人倒下,是才氣勢洶洶的人群往後退了兩步,大漢道:“《素女經》的畫本在哪裏?你隻要交出來,我們可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你之府邸,再加之你和你的人,隻有一死。”
李軒昊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什麼物件,不過就是那勞什子,他想要,你也想要,誰都想要,隻有我不想要,我交給了別人,可是別人又說是假的,你要要,找別人要去。”
“哼,你別耍花招,我們早已去了你師父那裏,你師父說,真跡在你手上。”
“師父給了我,可是我給了別人,你找別人要去吧。”
“你給了誰?”
李軒昊眉毛微微一挑:“一半給了蓮花宮,另一半給了華貴婦人。”
“蓮花宮!”
眾人聽蓮花宮三字,就散去了很多人,足見蓮花宮之地位非同小可。
李軒昊冷笑了一聲:“你去找別人要吧,我這兒沒有。”說畢,準備起身離去。
此時,水泄不通不的人群卻自覺地讓出來了一條道,李軒昊又冷笑了兩聲,與張紹大搖大擺地往樓梯走去。
“可惡!”
李軒昊隻感覺背後一陣涼意,鐵鏽夾雜著血腥味直衝到了自己的鼻腔裏,之後從二樓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