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昊上下打量了翻夏侯衝,英氣逼人的氣質,確實是個難得的軍人領袖。若不是桂善修書告予李軒昊,李軒昊又怎能知曉,平日裏對他謙卑有禮的夏侯衝,竟是幾日前的八十萬禁衛軍將軍!
夏侯衝指著不遠處軍營道:“前麵便是禁衛軍營了,王爺不如在此等候,衝去去就來。”說罷便揚起了馬鞭,正預先行離去。
李軒昊笑了笑:“將軍怕在下與你同去壞了將軍的壞事?”
夏侯衝惶恐道:“衝並非此意,隻是營內亂象橫生,怕傷了王爺。”
李軒昊搖了搖頭:“不凡事,在下跟隨將軍進去,還好照應些。”
不遠處的禁衛軍營泛著點點火光,不時傳出陣陣廝殺聲:“殺了他!殺了他!”夏侯衝眉頭一鎖,揚鞭朝軍營衝去。
隻見校場之中,兩個武士打扮的男子扭做一團,滿麵血痕,相互裸拳搏擊,血沫橫飛,卻不知到底是誰噴出的血沫,場麵讓人好生膽寒。校場不遠處看台,一排燃起的火把,將看台上之人照的清楚徹底。
那人中等身材,右手自然地杵著臉頰,細長的眼睛散撒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見校場打的不可開交的二人,右嘴角揚起一絲不屑,銀色甲胄在身,反射出的光芒縱使在夜晚卻是異常耀眼。
夏侯衝怒吼了一聲:“住手!”
眾軍士順聲望去,便紛紛擺出了戰勢,白刃紛紛對準了夏侯衝和李軒昊二人。校場內二人也停了手,嘭地一聲便跪下了:“焦杵、焦安兄弟參見將軍!”
夏侯衝與李軒昊騎著馬,緩緩走入營內,軍士們紛紛卻也不敢上前了去,隨著二人入營,漸漸往後退去。
“多日不見了,兄長!”台上之人笑著。
夏侯衝哼了一聲:“老二,好大的膽子!皇上早已下旨發配你到漠河,你為何在此?”
此人便是逼死大金三公主發配充軍的夏侯嵩嗎?李軒昊心底一笑。
夏侯嵩答道:“在兄長貶為王府參讚之後,聖旨便已將禁衛軍將軍授予我,禁軍營現已為我統管。”
夏侯衝下了馬,走到校場之上,將焦杵和焦安兄弟扶起,道:“你二人為何爭鬥?”
兄弟二人同時搖頭道:“不過切磋而已。”
夏侯衝冷哼了一聲:“切磋至於鮮血飛濺,你死我活嗎?到底是何事?”
焦安搶答道:“罷了,橫豎都是死,將軍,你的兄弟夏侯嵩,讓我兄弟倆比試高低,勝者便是二帳頭領,敗者便如那邊死人般吊死在營內橫梁之上!”焦安說完指向不遠處木架上,一排穿著士軍衣服的屍體掛在橫梁之上。
夏侯衝聽後,拳頭緊緊地握來了起來,怒目看著夏侯嵩道:“好頭領!他搖了搖頭:你就是要這樣對待這班曾與你朝夕相對兄弟嗎?”
夏侯嵩嗬嗬笑了聲:“叛賊夏侯衝,被貶不知悔改,夜晚私闖禁軍營,意圖不軌,禁軍營不得不緝拿就地正法,取此人首級者賞銀千兩,活捉李軒昊者賞錢萬貫!”士兵聽罷,都紅了眼睛,又紛紛亮出了白刃,直勾勾地盯著夏侯衝和李軒昊二人。
夏侯衝看了李軒昊一眼,卻見李軒昊眼中未有任何恐懼,反而多了一分自信與灑脫,不由得佩服起這個人來。
夏侯衝嗬嗬笑了聲:“好!說罷便拔出了劍。我等禁衛軍營的兄弟,我等深受皇恩,負責保衛皇城及皇上安全,可現今皇上迷戀妖人,被困養心殿殿內,我等不為報皇恩,卻在此聽信匹夫之言,自相殘殺,這對得起皇上嗎?”
士兵們聽後低下了頭,卻隻聽夏侯嵩在台上笑了聲:“兄弟休被人所利用,我才是現今禁衛軍營之頭領!”
“住口!隻見焦杵和焦安兩兄弟衝到了台上去,將夏侯嵩反手擒了起來。焦安喊道:我等兄弟,禁衛軍一直以保護皇上為己任,自打這廝來到禁衛軍營,我等可有一天盡忠職守過皇城?”
眾士兵安靜了下來,隻聽不知是何處傳來了一聲:“未曾!”
焦安點頭道:“未曾!那為何我等還要視他如將軍?夏侯衝將軍待我等如一母兄弟,我等自應跟隨夏侯衝將軍!”
焦安說罷,隻見營中士兵紛紛向夏侯衝跪了下來:“拜見將軍!被生擒的夏侯嵩哈哈笑了起來:兄長,過來,嵩要和你說句話。夏侯衝想了片刻,便走上前附耳一聽:說吧。夏侯嵩又嗬嗬笑了聲,輕輕道:兄長,如若今天你奪了禁衛軍營,改天便是太子殿下奪了你的腦袋!”
夏侯嵩說完,便聽嘭地一聲,四周驟然一片白煙,辨不清東南西北,待白煙散去,夏侯嵩卻不見了。夏侯衝歎了口氣,著即冷靜了下來,從腰間扯下虎符令牌,道:“眾弟兄聽令!回帳好生休息,明日聽令拯救宮闈!”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