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父皇準許兒臣返回胡爾沁草原!”完顏宏跪在完顏烈麵前懇求道。
完顏烈低下頭,嗬嗬笑了兩聲,道:“為何?留在京城,你還更好與你大皇兄一起來算計我!”
完顏宏抬起頭,鎮定回答道:“父皇,兒臣今晚硬闖宮闈,並非如父皇所想如此肮髒,兒臣隻不過是想清除妖人,為父皇盡忠!可如今事已至此,我說破嘴皮你也不會相信我,那麼兒臣寧願回科爾沁草原,永不回京,以示忠誠!”
完顏烈正好要發言,卻被一人聲音所打斷。
“大周十二子李軒昊叩見皇上!李軒昊上前叩拜,冷冷道。在下作證,四王爺確實為皇上著想才硬闖進宮,皇上不妨設想,若是奪情,四王爺隻會隻帶幾名家丁就敢來的嗎?”
完顏烈點了點頭,沉默稍許後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宏兒既然已決定回科爾沁草原,朕就允了你,著即日起行,所需盤纏和物品你且去戶部領了去就是了。”
“謝皇上!”完顏宏在他起身的瞬間,他盯著李軒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仿佛這是他預想的結果,他到底是想要什麼呢?李軒昊也笑了笑,他似乎讀懂了他的安達。他們心照不宣地拍了拍手,點了點頭,完顏宏隨即轉身離去。
月光下,完顏宏離去的背影拉的很長,李軒昊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悵然若失,感覺仿佛失去了一個朋友。其實,自己的敵人反而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完顏宏便是。
或許不久的將來,他們將再見麵,又或許將永世不見,誰能料的準呢?
“父皇!完顏素甜甜地叫了聲,拉著完顏烈的手道。這幾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呢!”
完顏烈笑了笑,卻不再像往日般溺愛地拍拍完顏素的頭,而是冷冰冰地答道:“天晚了,你和李軒昊一起退下吧。”
完顏素怔了下,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此時她開始猜不透她的父親到底在想什麼。
實際上,這是個很容易想的通的問題,硬闖宮闈,牽連的人都已經治罪,唯獨隻有她和李軒昊,完顏烈不聞不問,往往這樣的態度,要麼是最壞要麼就是最好。
完顏素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養心殿,低下了頭。李軒昊走過去,拍了拍完顏素的肩膀,道:“走,回去了。”
完顏素問:“我是否做錯了什麼?”
李軒昊搖搖頭:“沒有。”
“那父皇為何為如此對我?”
“或許是累了吧,明日便好。”
“混蛋!完顏鋒歇息在役所,接過信鴿的送來的字條,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在他的眼睛裏,似乎浮現了完顏烈磨刀赫赫的樣子,他不覺一陣涼意,想不到自己精密的計劃卻在最後一刻毀在了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家夥手裏。
那個人就是夏侯嵩。
“報,夏侯嵩覲見。”
完顏鋒抬起了頭,道:“讓他進來。”
言畢,隻見一位翩翩佳公子走了進來。他的步調很輕,細長而魅惑的眼睛,不屑卻又輕佻的笑容,一身銀裝素裹顯得脫俗而與世無爭,就連男人都會多看上幾眼。初識他的人,往往都不可能會認為他和夏侯衝是親身兄弟,古之典故中“斷袖之癖”的董賢恐怕也過之而無不及。
完顏鋒怒目道:“你幹的好事!”
夏侯嵩卻不急不慢,含笑道:“太子可就錯了,嵩之所以將這禁衛軍營還予我之兄長,自是有我的道理。”
完顏鋒嗯了一聲:“從何說起?”
“太子,四王爺直闖宮闈不過就帶了幾位莽夫,縱使與宦官勾結,前後加起來人數還不及百人,若真欲宮變,區區百人豈不是送死?早在數日前我就已察覺,便每日苦練禁衛軍,讓軍士們不服予我,最後我之兄長還是上了套,奪了禁衛軍營。若禁衛軍現還是由我掌管,皇上第一個懷疑的便不是四王爺,而是太子您,那麼皇上的旨意恐怕早我先到您這,召您火速回宮了!”夏侯嵩款款而談道。
完顏鋒聽後點了點頭:“你可知你兄長在到處尋你?”
夏侯嵩笑了笑:“嵩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嵩如今的性命是王爺給的,決不會連累到王爺。”說完便轉身開門離去。
他倆誰都沒看到各自陰晴不定的臉。待夏侯嵩出了門外,完顏鋒示意自己的侍衛進來,比劃了個殺人的動作,悄悄道:“殺了他!”說完,臉上浮現了一陣濃烈的殺意。
你本來就是已死之人,你的這條命也是本王的,你知道的秘密太多,真不好,真對不起,現在隻不過死的晚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