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次表白失敗以後,曾拐彎抹角地問我媽,一航這樣的男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得出的結論是,知性的,沉穩的。若是連媽媽也說李箏那樣的性子適合他,倘若他喜歡這樣女子,我願意為他磨礪成為那樣的女子。
我去找朵朵,我去念書,我看財經報紙,我穿曳地長裙踩高跟鞋。我把自己變成一個如同李箏一般的知性美女,可是,為什麼他的身邊坐的,還是李箏?
結婚也叫作喝喜酒,所以我很配合,坐在席間隻喝酒,不吃菜。朵朵也不勸我,殷勤地幫我斟酒,我一杯,她一杯。等新郎過來挨個敬酒的時候,我們已經喝空好幾個啤酒瓶了。
我咧著嘴向他祝福,“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仰頭就要喝幹手裏滿滿的一杯酒。
新郎很客氣,攔著我的手說,“我幹杯,你隨意。”
我笑了笑,拿手指敲敲酒杯,咕咚咕咚。終於有賓客發現我這個酒中豪傑,開始起哄拍手。
我坐下來,用紙巾抹了抹嘴,對朵朵說,“新郎可真帥!”
朵朵撇撇嘴,“再帥也帥不過許一航那非人類的家夥。”
我同意,重重點頭。
我心裏再難受,也明白這是別人的婚宴,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站起來,去衛生間清醒一下。朵朵也跟過來,對我說道,“你不要自暴自棄麼,要相信人定勝天,滴水穿石!”
我哈哈笑道,“你這麼會說,你怎麼不去人定勝天,反陪我躲在這裏借酒澆愁?”
她呆了一下,輕歎一聲道,“他對我無意,我已經徹底死心了。阿笙,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得到你真正的幸福。”
“你是說阿棠?”
“他很愛你。”
是啊,阿棠陪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很好,一直很照顧我。
可是真正的幸福又是什麼?
假如和一個你完全不喜歡的,會對你很好很愛你的人一起,這種生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幸福,可是對我來說,那不是我要的幸福。
人的一生很短暫,在這段短暫的時光之中,假如,你為了一點點輕鬆,為了少屈尊一點,挑選了一個對你非常好,但是並不是你最愛的男人,你真的快樂嗎?
還是那句話:那些都很好很好,但是我並不喜歡。
我不喜歡的東西,哪怕他價值連城,都不是我要的;我喜歡的東西,我願意傾盡我所有,走遍萬水千山,來尋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