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作義表情上的變化,方之喬相信日記本中寫的都是事實,要不,吳作義不會有那樣的表現。所以,她又多了層底氣,有些嘲弄的語氣,道:“你自己看。”
劉凱的字體,吳作義不陌生,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日本是出自劉凱之手,他懷疑一切是劉凱和方之喬設好的局子,就等著他陷進去的,但他想從方之喬那得到證實,所以多此一舉的問了方之喬一句。
方之喬的回答,更讓吳作義堅信他心中的懷疑,認為是劉凱在設計他,他惱羞成怒,問方之喬:“你想怎樣?”
“保證康莊平安無事。”方之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斬釘截鐵地說道。
直到現在,吳作義才知道方之喬是為了康莊的事情才找得自己,他冷笑了兩聲,道:“我要不答應呢?”雖然聲音不失洪亮,但說的很勉強。
“不答應也行,明天,這些東西就會傳遍沂臨的大街小巷。”方之喬道。
方之喬的話,吳作義不能不相信,方之喬給他的是複印件,說明方之喬手中還有原件。現在,就是他把這些銷毀也是無濟於事,方之喬還可以繼續散發原件,他現在也不能對方之喬產生殺機,他擔心方之喬已經事先做好了布置。所以,他強壓住心頭怒火,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把日記本的原件給我。”
方之喬道:“可以,隻要康莊平安無事,這些日記永遠都不會對你構成危險。”
吳作義點頭同意。
方之喬收拾好包退出了吳作義的房子。
望著方之喬的背影,吳作義的嗓子裏象噎了根魚刺一樣,吐也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他打電話給劉凱,他要問劉凱這是怎麼回事。對他來說,這兩本日記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現在關鍵是保命,沒有什麼比保命還重要。
方之喬走後,吳作義立即給劉凱打了個電話,讓劉凱馬上趕到他的房間。
劉凱接到吳作義電話的時候,正和一夥狐朋狗友在紳士錢櫃裏尋歡作樂。當然,尋歡作樂的費用也不會讓他掏腰包,自然有人願意為他墊付。作為市長秘書,有人願意替他墊付點花銷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們在劉凱的身上付出了,自然也會從劉凱的身上有所得。
今天晚上就是從香港來的一位客商請的客。
酒足飯飽之後,香港的客商還沒忘記把劉凱請到紳士錢櫃瀟灑一把,並且,香港客商專門給劉凱安排了一位青春靚麗的小姐陪他吊嗓子。
劉凱剛唱完一首歌,還沒來得及和那位據說隻有十八歲,而且正在某大學上學的女孩子激情對唱,就接到了吳作義的電話。吳作義在電話裏的語氣非常嚴肅,讓他立馬趕到沂臨賓館,一刻鍾也不能耽誤。
劉凱雖然舍不得那位活潑開放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但是吳作義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吳作義的電話和將軍令沒有區別,接到吳作義的電話就等於將士接到了軍令,必須無條件服從。所以,放下電話後,劉凱戀戀不舍的和香港客商分手,確切地說是舍不得和那位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分手。分手後,劉凱就急匆匆的向沂臨賓館趕去。
劉凱並不知道自己的日記被方之喬發現並取走的事,他認為自己把日記藏的非常隱秘,方之喬根本不可能發現。他也認為自己的事情做的很高明,有了這張王牌籌碼,吳作義會一輩子為他所用。他做夢也想不到方之喬會用他的日記要挾吳作義。他以為吳作義現在找他,無非是因為打麻將的人手不夠,正好三缺一,讓他過去幫個人手的。自從從青海度假區回來之後,吳作義就喜歡上了賭博。但是,他畢竟是一市之長,他不得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背後盯著他的眼睛很多。所以,那些公開的場合,吳作義輕易不敢涉足。但是,人一旦染上賭癮和吸食毒品一樣,一旦癮上來了,想戒掉的話很難。
豪賭場所不能去,吳作義會隔三差五的約上幾個他比較青睞的女人,叫上他的親信躲到他下榻的賓館飯店搓麻將。
每次打麻將缺人手的時候,吳作義很少叫其他人,就喜歡叫劉凱或者是叫薑濤,不管是薑濤還是劉凱都能隨叫隨到。而且進入角色後,劉凱和薑濤都會輸,就是有再好的牌,劉凱和薑濤也輸給吳作義,當然,他們都是故意輸得,而且輸得心甘情願,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在麻將桌上輸了幾張票子無所謂,但這幾張票子能換來更多的票子和他們更多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他們都樂此不疲,隨叫隨到。
放下電話後,劉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沂臨賓館,趕到了吳作義下榻的房間。
因為劉凱是沂臨賓館的常客,經常出入吳作義的房間。所以,沒有人阻止劉凱,他一路暢行無阻的走進吳作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