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雲雨之後,劉凱人仰馬翻,從女人身上跌了下來。他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女人也香襟濕盡,鬢發全亂。她見劉凱外表斯文,卻想不到他在床上如此生猛。她用手握著他的家夥不讓他軟下去,劉凱被她握的又性起,正待想要女人騎上去接著來,手機卻想了起來。劉凱不情願的打開手機,電話裏立刻傳來吳作義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在哪兒?事情處理的怎樣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吳作義一連迭聲地追問劉凱,劉凱趕緊止住女人的聲音,陪笑到:
“事情剛剛處理完,我正要向您彙報呢。電話裏說不方便,我馬上就趕過去向您彙報。”說完,劉凱就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轉身要走,女人不樂意了,叫到:“真是臭男人,床上比猴子還急,提上褲子就裝成正人君子,說走就走,你那我們女人當什麼?”
劉凱無暇顧及女人的挖苦,隨意安慰到:“寶貝,改天再恩愛吧,今兒確實有急事要處理,拜拜。”說完,扔給女人一打鈔票就離開。
和女人分手後,劉凱沒敢再耽擱,一路急奔,很快就趕到了沂臨賓館吳作義下榻的房間。
吳作義在得知方之喬被跟丟後,氣的暴跳如雷。一則他不好控製方之喬,二則方之喬竟然能甩脫跟蹤的和尚,說明她已經發現了被跟蹤的事,她勢必會有所警覺,甚至有所行動。事情的發展逐漸脫離吳作義的控製是他始料不及的。
見到劉凱,吳作義氣不打一處出,他沒想到劉凱竟然這麼不爭氣,連自己的女人都擺不平,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製造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發火的時候,所以,他強壓住心頭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劉凱:“事情處理的怎樣了?日記呢?搞到手沒有?”現在,吳作義最關心的還是日記,隻要日記到手,方之喬就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劉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引起的。
當初,他要不是心血來潮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記到日記本上,方之喬也不會掌握他和吳作義等人做的那些齷齪的事,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波折。為了日記的事,吳作義沒少朝他發過火,要不是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要不是他掌握著吳作義很多鮮為人知的秘密,吳作義早就對他下手了,他這個市長秘書早就下崗了,就是因為吳作義有把柄在他手上,吳作義才不得不一再遷就他,繼續把他留在身邊。
劉凱雖然有恃無恐,但也顧慮重重,畢竟吳作義是一市之長,現在又主持著沂臨的工作,要想鐵定心辦他的事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他小心翼翼的答道:“都搞定了,那兩本日記……日記……我已經從之喬的手裏要了過來,而且,我已經把它燒毀了,所以,請老板放心,從現在開始,一切問題都不會出,一切麻煩都不會有了。”劉凱為了向吳作義邀功,也為了向吳作義表明心跡,故意說是自己已經把日記毀了。因為既然日記毀了,那就死無對證,任何人都無法追究。而且,對吳作義來說,日記事件或許永遠是他的一塊心病,他今後多少會對劉凱有所顧及,不會對他秋後算帳,再找他的麻煩,他劉凱才能高枕無憂,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聽到劉凱的狡辯,吳作義再也壓不住心頭怒火,不無嘲諷的譏笑劉凱道:“真的都擺平了?”
“都擺平了。”劉凱繼續撒著謊,劉凱自認為自己編的天衣無縫,吳作義不可能知道他肚子裏的小九九。
“方之喬呢?方之喬怎樣?她現在在哪裏?”吳作義突然提高了聲音,而且雙眼發出灼人的光芒,逼視著劉凱,想從劉凱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
看到吳作義麵露慍色,劉凱心裏一陣慌亂,但他還存在幻想,繼續謊言不斷,答道:“你是問之喬啊,之喬在家裏,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還在家裏,我已經把她安撫好了,她不會也不敢再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了。”
“你敢擔保方之喬一定在家?那你現在馬上回家看看,看方之喬到底在家沒有?”吳作義的語調變得比先前還高。
“是在家裏,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之喬還在家裏的。”劉凱很堅決的答道。
“恐怕已經人走樓空了吧。”吳作義不想再和劉凱繼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於是把自己派人去監視方之喬,發現方之喬跟蹤劉凱然後離家出走的情況都告訴了劉凱。
聽說方之喬跟蹤自己並已經離家出走,劉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要方之喬不在家,那就等於自己說謊了,他也知道在吳作義麵前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代價不小,在吳作義麵前說謊隻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是自尋死路,他怎能不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