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六十章:血之煌(1 / 2)

前行,那令人血脈沸騰的血之氣愈發勇烈,以至於血君神所掌控的極限血之法則都自成相形見絀感,那麼便是血之道?以師尊的高度,領悟這等大道倒是絲毫不足為奇,而那一股圍繞身邊,令每一寸血肉盡皆興奮震顫的肅殺之氣則更符合通天戰聖的威名。

血君神不禁舔了舔嘴唇,就像是貪狼般產生了某種特異的興奮感,有一柄柄戈矛淩厲的戰場於眼前顯現,不出所料,自己將要麵對的是無休止的戰伐之爭,這種能將血骨精力耗盡的責難實在是符合他自身罪愆的無盡之刑!

黑暗中有布滿鋸齒,像是凶獸獠牙般隨時都可將血肉扯下般毫不留情撕碎的寒槍刺出,頓時令血君神寒毛豎立,產生一股殞命悸動感卻狂笑出聲,一手劍光燦爛,一手金槍銳寒,在這柄寒槍洞穿神體的同時將其絞殺湮滅,此時有一條極限法則黯然,代表著這法則神體的缺損漏洞,然而這種傷相比起宇宙戰場無盡的凶險來講隻不過是開胃菜。

“隻是如此,未免太小覷我血君神。”眼中耀起一種奪目的芒,血君神大步前行,麵對星河與黑暗中殺出的軍勢,麵對那宛若不可攻破的堅固堡壘,麵對那龐大凶悍的猙獰凶獸,麵對那嗜血如狂的真正魔邪,他一往無前,以承受劇痛的方式帶給所有對手奪命的攻伐。這星河的戰場絕不簡單,令他見證虛構的異常猛者,對陣異樣的虛空種族,與曆史上曾有的天驕廝殺,身臨那一處處最凶險傳奇的戰場力挽狂瀾,甚至以超級玄神身份淪為一卒,感受那更偉大者的驚人力量。

在這裏他忍受的不隻是痛,他甚至在這些恐怖戰鬥間死了一次又一次,無論神體還是神魂盡皆被碾得粉碎,甚至連本源力量都徹底碎爛黯然致使他的意誌最終陷入長眠之中……不知沉睡多久,他卻從時間的桎梏內醒來,留下太多傷疤的神體周圍卻也縈繞著比過去更多的法則波動,一雙血眼令人驚悸,明明為神如同透出魔的狂。

這狀況糟糕到令血君神都心神混亂,自己已不知在這片星河戰場征戰多久,或許已然比之前的一宙歲月更加漫長。他的對手是諸多強者個體,曆代驚人軍勢,亦或整個戰場與戰役。他曾與不可想象的強敵交鋒,那是被冠以盡頭之名的真正絕強,昔日天神的他曾竭盡全力與之交鋒,但直到現在他才領教名為盡頭的大恐怖,這等強者認真爆發殺意的狀態之下足以將已是失去世界氣運的自己一擊抹殺,他們有不同的名號,一個個盡皆以睥睨諸神的璀璨曠古爍今,最終魔神、善慈聖魔、震真侯、無雙侯、理府戊子、全明尊……

那種不可思議的強敵對血君神來說並不具備曆練自身的意義,或許這隻是單純令他體會那份連生死都無法掌控的大恐怖,使他在卑微中承受這將神之尊嚴奪走的刑罰,而這,正合他的本意……

而除卻那一尊尊神之盡頭的偉大存在之外,更有著血君神未見未聞的敵人形態顯現,譬如那操控元素之力如同絕對的神秘之靈,便如那將自己往一世世虛幻拖拽的可怕幻術師,還有那令天地宇宙盡皆分解的亙古可怕力量……與這些對手交戰令血君神吃盡苦頭,亦感受到一種如同超然宇宙的神秘,如果是當初身為世界級天才的自己,必然為此欣然振奮,並毫不猶豫立誌探索真相吧?但此時的他不過戴罪殘軀,又怎能……血君神內心天人交戰,可每當對手出現他都會全力以赴將自己的身心投入征戰之中,並在與這些未見敵手的棘手交戰中不斷體悟對手的特異之處,啟用自己的全部智慧與戰鬥意識將其參悟化解,進而愈戰愈勇!

不知不覺中,他已是被戰麻木,透出那如同魔傀般不死不休的瘋狂,這種體會他曾在宇宙戰場經曆多次,卻是麵對極恐怖幻境,或進入絕強者領域之中無法自製的痛苦,在那些時刻他都會隨著世界氣運的激烈震顫超越自我,掙破企圖將其束縛絕殺的幻境,但在這裏他反倒任由自己麻木,因為這在他看來便是一種自罰與贖罪,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承擔更多苦痛,更接近直麵敗亡罪業的自我。

又是一陣微風席卷,說是微風,時而能將尋常法則玄神的皮肉生生扯下。血君神警惕地觀察四周,這山,這河,這天空帶給他一種熟悉感然而疏遠,如果沒有猜錯,這是過去的宇宙戰場,也是進入星河以來最常經曆的征戰領域,畢竟對神來講,唯有宇宙戰場才可意味最高征伐。

“這一次,是哪一世?”血君神不禁喃喃,緊接著他就色變,因為隨著意識進入這一時代戰場他分明感覺到無比激烈的驚天戰意淩然落下,這是足以將他生生壓垮的絕恐怖場域!是哪一世,竟有這般戰意激烈,一時間這天地在他眼中都變色,每一塊山石盡皆透出法則神血的熠熠輝彩,強如超級玄神都難以輕易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