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傾虞閣的深處,一群人正在籌劃著接下來的入門弟子選拔。
這次選拔,延續了10年之久,已為其傳統。隻有通過選拔的人可以繼續進行更加深入的學習,而不過者要不離開,要不在閣中打雜。
即使如此,傾虞閣這幾年名譽愈來愈盛,大批人士依然趨之若鶩。
當然,還有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
傾虞閣,擁有一個巨大的神秘山洞,裏麵據說心經功法書籍無數,可是擺放隨意,毫無章法。
隻有通過這次選拔的人能進去一看,然後自行選擇一卷適合自己的武功,而選擇的武功秘籍的質量,全看此人的天資和造化。
“兩位護法,你們覺得此次選拔該用何種方法?”
大師兄翎羽這幾日夙興夜寐,思前想後,仍然難以決定。
“以前的方法,側重於弟子入門後這段時間基礎的掌握。雖然選拔出了勤奮之人,但也遺漏了大批人才。”
左護法花虞溫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說。
“溫兒,你去歇著把。這幾日閣主入關的事情可把你累著了,這次選拔就交給我和翎羽來就行了。”
花虞殘對他,從來都是溫柔如水,與平日判若兩人。
花虞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翎羽一眼,剛想拒絕,“這……”
“是啊,這事,我們來做,你就去休息幾日,以後閣主出關還得靠你呢。”
翎羽笑著說,他當然知道右護法是心疼自己的寶貝,身為弟子這點眼力勁還是要有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我去睡會。”
花虞溫緩緩的起了身,飽含深情的看了殘哥一眼,便離開了。
收回了不舍的目光,花虞殘極其自然的深歎了一聲,剛離開就開始思念,哎。
一邊的翎羽不自不覺,也沾染上了莫名的感情。
他半閉著眼睛,腦海中不禁又浮想起小時候見到的那個麵無表情的少年。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
初見那人時,自己躲在現任閣主的身後,怯怯的不敢看他。
依然記得,他,那時,年紀相仿,身上卻透著一股陰冷的感覺。
那人眼睛不眨的揮劍刺穿了俯在地上苦苦求饒的叛徒,血濺了他半張臉。
“哥哥,你臉花了,給,擦擦。”
這是翎羽跑過去給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那樣美好的人,不應該被血掩埋起來的。
自己真傻,明知道對麵之人冷漠無情,卻還是在第一麵就留下了羈絆。
那人是誰?如今在何處?
一無所知。
可是,心裏卻滿是他,一直想著,竟也無法再愛上任何人。
這一生,莫非再次遇見那人,自己豈不是要孤獨終生了?
翎羽黯然一笑,滿心的苦澀。
這世間,緣分、情愫,怎麼說的清楚呢。
“翎羽,我覺得這次就直接讓他們進入藏經洞,然後根據他們所選的秘籍類型,再決定留下之人可好?”
花虞殘突然開口,認真的說。
“啊……”
翎羽下意識,滿眼迷糊的看著他,而後立刻醒了過來,低下頭,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