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雪得償所願,順利地入職遠洋漁業,卻與沈傲霜愈加地疏遠起來,不但在公司裏對沈傲霜視而不見,少有交集,而回到家中,更是沈默寡言,吃罷晚飯,便躲進自己的房間內,很少露麵。
轉眼過去了半個月,木子雪巧言令色,鼓舌如簧,遊走在各個部門之間,頻頻取悅他人,博人歡心,盡管醜態百出,但也混得風生水起,方興未艾,漸而顧盼自雄,目中無人,竟把對她施有引薦之恩的沈傲霜也沒放在眼中,每次來蹭專車,再不說些客氣話,而是坐得理直氣壯,怡然自得,氣得司機小王忍不住出言譏諷,卻被沈傲霜攔住話茬,縱有滿腔的厭惡之情,不得傾瀉。
木子雪卻不管小王沒個好臉色,依然故我,安之若泰,開門上車,一言不發,日子久了,搞得小王也沒了脾氣,隻當是拉了個不說話的啞巴,隨她去了。
反正車子寬敞,沈傲霜倒不介意,多坐或少坐一個人,沒啥分別,可讓她受不了的是木子雪濃妝豔抹,灑了一身劣質香水,還故意穿了件低領衫,搞得胸前波濤洶湧,而腰下更是搭配著短到極限的包臀裙,兩條光潔的嫩腿泛著肉香,扭動著曼妙地身姿,每日裏在小王麵前晃來晃去,甚是銷魂勾魄。沈傲霜三番五次地提醒她注意下穿著的分寸,省得讓小王和同事們的目光無處擺放,而木子雪卻我行我素,置若罔聞,全不在意。
星期一的清晨,天還沒亮,沈傲霜接到了沈光榮的電話,說是公司要開晨會,讓她提前到崗,而木子雪還在睡夢當中,沈傲霜沒好打攪,便坐車獨自去了公司。
誰知散會之後,沈傲霜回到辦公室,卻發現木子雪滿臉怒氣地坐在沙發上,見到沈傲霜進門,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道:“我哪裏得罪你了,竟把我獨自扔在家中,害得我晚到了半個小時,被我們主任訓斥了一頓,是不是看我在公司裏幹得比起強,就耍起小心思,想給我上點眼藥啊?”
沈傲霜不想讓旁人聽到她嚷嚷,趕緊關好門,笑著勸慰道:“哪裏的話啊,今早總裁通知開會,妹妹走得急,沒好意思去打擾你,這才先到了公司,全怪妹妹辦事不周,姐姐就別生氣了。”
“哼,不想讓我坐你的專車,就直言相告,沒什麼大不了的,勸你千萬別跟我搞陰謀,耍詭計,要是把我給惹急了,別怪我下手狠,拆你的台。”聽聞沈傲霜的解釋,木子雪不為所動,依然怒火難平,張嘴便出言不遜。
沈傲霜隻想息事寧人,卻不管自己無錯可言,又趕緊道歉說:“好了,姐姐,都是妹妹的錯,下不為例好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不就是看我在公司裏,和同事們處得親如一家人嘛,你才因妒生恨,總在算計著要壞我的好事,還想有下回,我鄭重地警告你,再有一次,我絕對饒不了你,哼。”任憑沈傲霜耐著性子來勸,木子雪卻更加飛揚跋扈,扯著歪理不饒人。
沈傲霜也不是個沒脾氣的人,但她卻不想因為這點私事,使得兩個人在總裁辦公室的隔壁吵鬧起來,那就確實有些不像話了,便微皺著眉頭,輕聲又勸道:“傲霜已經認錯了,姐姐就別再發火了,姐姐把工作關係捋順了,妹妹心裏也跟著高興不是,隻要姐姐開口,讓妹妹如何來彌補過失,妹妹照辦就是了。”
“那好,我為了趕時間,花了伍拾元打車錢,你給報銷了吧。”木子雪略作思忖,語氣稍緩,便把自己的損失強加到沈傲霜的身上。
沈傲霜慌忙從包中取出伍拾元鈔票,遞給了木子雪,又笑著說道:“妹妹有錯就該罰,還請姐姐回去吧,省得讓沈總裁看見不好。”
木子雪扯過鈔票,抬起肥臀,衝著沈傲霜嚷道:“這可不是罰你,而是公司出的錢,和你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