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金轉回身,對王伯才夫婦代言說:“原來你們家在蓋房子的時候,有人在你們家房子的西北角下了一個鎮物,是一把剪子。這把剪子經過這些年現在已經修煉成精。是他在鎮壓著你們家,才使你們家陰氣濃重。我已經和剪子精說好了。他答應走了。”李鳳蘭說:“這可謝天謝地。還請大仙給送送。”李寶金代言說:“你們兩口子洗洗手,然後一起燒個香,默默地念誦‘剪子精啊,我們送你走了,你走吧。’然後,王伯才到正房後身西北角,向下挖一尺半,一塊石頭底下,有一把剪子,拿出來,用布包好。我給你寫一道符。將剪子拿到西山,遇到第一棵鬆樹,挖一個坑,將剪子放裏,將符壓在剪子上,在放一塊薄石頭壓上,埋上土,踩實。回來的時候,低著頭走,哪也別看,不許與人說話。到家大門口,跺三下腳,說:‘走吧’。這就完了。“李寶金說完,坐到炕上,寫了一道符,給了王伯才。王伯才接過符來,再看李寶金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樣子,說:“好乏。”李鳳蘭又倒水遞煙。
王伯才夫婦都洗了手,到屋裏來燒香禱告。然後,王伯才對李寶金說:“你坐著,我這就去挖那個鎮物。李寶金說:“先喝點水,抽袋煙,然後咱倆一起去。我連告訴你咋整。”王伯才聽李寶金這樣說,也就不再著忙,坐到炕上陪著說話。
李寶金說:“這回收拾完了,你的院子也就亮堂了。”王伯才說:“過這些年,我們也沒有啥感覺,我們就看不出來。”李寶金說:“你們能有什麼感覺?陰氣重,不啟發,隻是昏昏沉沉而已。自己沒有感覺,隻是別人看這院子寡不留的,沒有生氣罷了。看出來的人,有可能有這樣的人,但看出來病究竟在哪兒,那就非得仙家不可。”王伯才說:“你是這方麵的高人,我知道。前些年你就做這個,道行一定不淺了。”李寶金說:“反正是這事,我的仙是蛇仙,是長白山望海龍,是個大仙,幾百年的修行,也是天仙的程度了。再加上我這幾年的經曆也不少,一般的事還都處理得了。世上三千六百行,我就入了這一行了。幹的年頭多了,自然道行就高。”王伯才說:“你沒有碰上不信的?”李寶金說:“有。這是治院落,要是遇上人得了這樣的病,要是不信仙道,上醫院治,醫院也治不了,把這種病就叫癔病。不給治。這種情況經我手多少個了,都治好了。”王寶才說:“沒有遇上是真病的,當癔病治的?”李寶金說:“那種情況也遇上過。但是咱看明白了,不給治,看在耽誤真病的治療。真病,我不給治,人命關天的事。”王伯才笑著說:“當醫生的講醫德,你們仙家也講仙德呀。”李寶金說:“就是,哪行事都有哪行事的規則。”王伯才說:“我看你滴裏嘟嚕的說話,又作揖的,都說的是啥玩意兒,那剪子精長得什麼樣啊。”李寶金笑著說:“你問我這個,我可就說不上來了。我出仙,我是仙附體,都是仙在做事。仙走了,我是啥也不知道的。”王伯才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抽好了煙,喝足了水,李寶金和王伯才下了炕,往外就走。王伯才對李鳳蘭說:“你做幾個菜,待會兒叫伯君大哥也上咱吃來。”李鳳蘭答應一聲,說:“一會兒,叫王巧兒招呼她大爺去。”王伯才走到了外麵,拿起了鍬鎬,和李寶金來到了房子後麵。李寶金來到了房子的西北角畫出來挖掘的地點,王伯才開始挖掘,果然就挖出一把剪子。然後王伯才用布將剪子包了,帶上符,有李寶金陪著,來到了西山,見著第一顆鬆樹,在樹下挖了一個坑,埋了。王伯才低著頭回到家,在家門口跺了三腳,說:“走吧。”一切就此結束。李寶金從後麵也跟回來,看一切過程完畢,與王伯才進了屋來,說話歇息。
李鳳蘭也做好了飯菜,王巧兒叫來了王伯君。三人喝酒吃飯,直到天黑。
臨走的時候,王伯才問李寶金說:“看,多少錢?”李寶金說:“咱哥們,還說什麼錢?還有大哥這層關係。隻當少待一會兒。不要錢。”李鳳蘭拿出一百塊錢來,遞給王伯才,王伯才就往李寶金兜裏揣,說:“白勞動還行了。拿著,這又不多。”李寶金攔下說:“老弟,哥真不要,要是高別人,拉拉花架子,就收了,在這,是沒有的事。”王伯君說:“伯才,你就收起來吧,既然寶金實心實意的不要。也不在一朝一夕上。”王伯才隻好拿回錢,給了李鳳蘭。王伯君和李寶金往外走,王伯才夫妻說著常口的客套話,一起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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