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Ȱ˵(2 / 2)

一會兒,王伯君、王伯才和李寶金就都過到王友治的屋子裏來。李寶金邁進屋門檻,隻見王友治突然坐了起來,眼睛就一直的瞪著李寶金,一直的瞪著。李寶金一看這種狀態,心裏就明白了:王友治得的病,不是骨頭肉那樣的器質性的疾病,而是癔病。李寶金看出了王友治正在有仙附體,但不知是哪路仙家,隻是向王友治點點頭。王友治厲聲代言說:“別看你來,我不怕你。”大家猛然看著王友治,這才發現現在王友治與那陣不同:表情僵滯,目光恐怖。李鳳蘭忙扶住王友治說:“孩子,躺下,別生氣。你李大爺是來給你看病來的。”王友治似乎聽不見,或者是聽不懂李鳳蘭的話,也不理她,隻是坐著,看著李寶金。

李寶金說道:“那就看病吧。”王伯才說:“看吧。”王伯才依照吩咐,用碗舀了一碗高粱,李寶金焚上一支香,坐到炕上,雙手合十,眼睛微閉,嘴唇微微的動著,然後突然雙手一拍大腿,神情巨變:麵目僵滯,表情驚懼。李寶金看清了在王友治身上有一隻白狐仙在附體。李寶金說話的聲音也都不同了。說話都是仙話,王伯才等不明白李寶金與王友治在說什麼,隻是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李寶金對王友治代言說:“我知道你了,你是一隻白色的狐狸,看出來了,你也修行幾百年了,有一些道法了。”王友治代言說:“我也看出你來了,你是一隻蛇仙。看你是有些道法,可你修行的道法可不是很深啊。”李寶金代言說:“你是哪裏的狐仙?”王友治代言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村子南麵半仙山上的仙狐,這半仙村裏的人都叫我狐仙姑。你是哪路的蛇仙?”李寶金代言說:“我是長白山望海龍。我不喜歡坐守,是個遊仙。,今天我從本家門前經過,看見院子裏陰氣深深,想來這家裏必然有事。受本家的主人之請,我到這來看看,不想是狐仙姑在這裏。既然是狐仙姑,也是這裏的地仙,必然要保護當地百姓。狐仙姑修行了幾百年,也更是明白這個道理。你將自己附體在王友治的身上,致使這孩子肚子疼痛,又使這個院落不能鮮亮,狐仙姑為什麼不離開這裏,回到半仙山去?”王友治代言說:“望海龍,你這話就說差了。無能的修仙,不過在山林,隻是自己保身體性。有本事的,除了保身體性,還要保土安民。我們都是仙家,人類怎麼能聽懂我們的意思,或知道我們的悟性?所以我們就得找一個自己中意的人來做我們的替身。附體到誰的身上,還不得改造一下他的身心,給他個知曉?叫他肚子疼痛,那是必然的事,隔幾天就好了的,有什麼大不了?仙家到誰的家裏,這個家裏還不得顯現出仙氣來,這有什麼不正常?就是你附體在李寶金身上的時候,還不是叫李寶金身體也得了一場病,在他們家裏也留有仙氣彌漫?難道你經過的事,你都忘了不成?現在,你已經有了替身這些年了,我才有一天的時間,反倒來阻止我找替身,你這是什麼道理?”李寶金代言說:“我是出道早的。如果出道早,在不維護點兒出道的秩序,無論誰想出道,都出道來,那不就亂了套了。如果這樣,百姓供誰,誰來食百姓的香火,沒有個規矩,怎麼能行?”王友治冷笑著代言說:“這裏是半仙山,這裏的分享香火的秩序,不是你怎麼說就怎麼是的。你是遊仙,還想走到哪裏,獨占那裏的香火嗎?你分享一些當地的香煙也就是了。還要管管我的事嗎?”李寶金也冷笑著代言說:“你的意思是,不想離開這裏了?”王友治代言說:“那又能怎樣?”李寶金代言說:“我善言相勸,你不聽,我可就不客氣了。”王友治代言說:“我接著呢。”李寶金向後退了退,打了一個哈欠,恢複了常態。

王伯才問道:“怎樣啊?”李寶金說:“看明白了,就是半仙山上的狐仙姑。現在狐仙姑就附體在王友治身上。友誌的病,和院子裏的陰氣,都是狐仙姑惹的。”王伯才說:“怪不得醫院看不出友誌的病呢。那怎治啊?”李寶金說:“我勸說了,可狐仙姑就是不聽啊。她不想走啊。”李鳳蘭焦急地說:“那怎麼辦啊?”李寶金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吧。”王伯才說:“那明天早上,上這兒吃來。”王伯君說:“還上這兒吃來幹啥。”李寶金笑著說:“在哪吃都一樣。”一邊說話,李寶金就起身,和王伯君回去了。

要知後事,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