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什麼女人沒見過，讓你洗就洗。”
“我洗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我身邊，要不你讓媽媽來，我自己和她談，讓一群掉價的男人看著自己洗澡那樣很掉價。”
“你以為你是誰啊？一雙玉臂萬人枕的妓女，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呸，一個臭婊子還裝什麼清高。”
“讓大爺我好好教訓你。”
他們那些人說完，赤裸裸的眼神，向慕雨逼近。
“媽媽花了八百兩買我，要是你們把我玩死了，可是本都收不回來了。”
慕雨繼續不慌不忙的說道：“要是沒把我玩死，我就告訴媽媽，我想一個人洗澡，但是你們這些人想占我便宜不肯出去，還強奸我，我才沒能幫媽媽賺錢的，我可還是個雛啊。”
她用手用力的拍了下浴桶的邊緣，臉陰沉了下來，大聲嗬斥道：“你們到底出不出去，不出去我就喊人了，這裏可比剛才的那個地方熱鬧多了，人來人往的，媽媽來了看她怎麼收拾你。”
雖然心裏沒底，但是這點把握還是有的，那個人想讓自己替她賺錢，這點權利自己還是可以擁有的。
她昂頭挺胸，瞪著他們，看著他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後退一步，那些人在煙雨樓這麼多年還沒講過慕雨這樣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哭著求饒，從來就沒有人會威脅他們，慕雨說的句句在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得—”
有個人笑看著慕雨，一副算你狠的模樣，慕雨卻從他的眼底讀到了欣賞。
“我們走—”
那人招了招手，率先離開，其餘的人見有人離開了，也紛紛跟著一起出去了。
終於，房間裏麵就隻剩下慕雨一個人，她扶著浴桶的邊緣，一陣暈眩，整個人滑坐在地上。
左邊的臉頰開始抽痛起來，整個腦袋開始嗡嗡作響，頭發，亂亂的，髒髒的，有些地方還硬硬的，應該是剛擦那一巴掌摔在地上撞到的。
逃嗎？隻要稍作考慮就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自己現在這樣虛弱還沒逃出去就被他們捉回來了，她可不敢想象後果。
脫下身上的髒衣服，整個人躺在浴桶裏麵。
“呼。”
水溫恰到好處，緊繃的肌膚一下子就得到了放鬆，慕雨閉上眼睛，整個人滿足的溢出了聲音。
還是先把自己清理幹淨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就不信了自己這個馳騁歡場的浪子還會在這個地方栽跟頭不成。
洗好了以後，換上了事先他們準備好的衣服，緋色的輕紗，裏麵是繡著牡丹的肚兜，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裏麵雪白的肌膚，慕雨比了比，眉頭皺起，最終還是換上了，無論自己如何抗拒，在自己還沒能逃離這個地方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聽話，更何況這些衣服和她以前穿的那些想必也不算太暴露吧，雖然別扭，但是比起她那件髒衣服穿起來可舒服多了，坐在梳妝台前，隨便輸了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發釵綰上，清清爽爽的，諾諾能夠逃出去，自己也還沒有失身，慕雨對著鏡子露出了笑容。
待一切完成時，房門被推開了，剛才的那個老鴇走了進來，慕雨依舊坐在梳妝台前，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
“媽的，你給老娘擺什麼譜。”
對於慕雨這種高傲的態度，老鴇顯然是不悅的。
走到梳妝台前，看到對著銅鏡描眉的慕雨，兩隻眼睛瞬間睜大，冒著金光，就好像擺在眼前的是一棵搖錢樹：“世間真的有這樣的女人，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天線也不過如此啊。”
她拉起慕雨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媽媽我可是個好人，我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隻要你好好的聽話，媽媽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慕雨看著這張老臉便覺得惡心，不著痕跡的抽回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老鴇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滿臉的肥肉堆在一起，像個小山丘一樣，嗬嗬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媽媽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老鴇在這風月場所混跡了數十年，整個人堪比人精，一看慕雨就知道她不像那些哭哭啼啼沒有見識的女人，要是慕雨現在笑著對她說，一切聽媽媽的安排，她反而擔心她會不會耍什麼花招，這種態度最合她的心意。
“閨女啊，晚上我們煙雨樓會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隻要你把他給伺候好了，媽媽保你今後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這麼快，慕雨心裏咯噔一下，跳得飛快，低著頭，不去看那張自己厭惡的老臉，狀似無意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撫弄著那金玉的朱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