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2 / 3)

說完才坐到離床較近的凳子上給劉季把起脈來。動作嫻熟。不似十幾歲的少女,反而心經驗豐富的大夫。眾人靜靜的看著玉心。她神情嚴肅。轉過身問劉員外”劉公子抱病多久了?”

“五年了。”劉員外如實的回答。他看了一眼玉心沒表情的臉,小心的問道。”玉小姐,小兒…”

“爹,別問。我不想聽…。”劉季害怕的道,臉色更是慘白。他聽了太多,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受夠了別人同情的目光。

“劉大公子,你想活著還是死。想死容易。”玉心一副好商最的口氣溫柔的道。仿佛她在說的不是人的生死而是今天的天氣如何。”若是想活著,給我走出這道門到外麵去。你們誰也不許去幫他。”口氣一下變得冰冷之極。看著呆住的劉季她出口諷道”我看你等死吧。門都不敢出。”說著站了起來走出房門。

劉季何曾受過這樣的冷諷,在他生病的這時間裏眾人不是寵著就是哄著他,就是說話也會細聲細氣的。溫柔之極。他一氣之下掀開被子要下床。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的他才一動就摔下來。

”季兒,”隨著一聲尖叫,一個風韻尤存的中年婦女跑了過來。”你們吃什麼呆了,沒看到公子摔在地上嗎?”在她的手剛碰到趴在地上的人時。”別碰他!讓他自己站起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

“你?”貴婦人瞅了玉心一眼,哪來的野丫頭。

“季兒摔痛了沒?娘扶你起來。”貴婦人不理會玉心,溫柔的對劉季道。

劉季習慣性握住的她的手剛要站起來。一頭傳來更冷漠的聲音”哎呀,劉二公子很嬌弱的。我忘了,你們還是去把他抬出去吧”

聽了上頭玉心那夾槍帶棒的諷刺。劉季甩開了貴婦人的手,掙紮著要站起來,終於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眾人又是開高興又是擔心的。可是沒走了幾步就頭重腳輕的又摔倒了。這時頭不小心就碰到了桌子,額頭蹭破了,鮮紅的血絲流了出來。眾人看得心痛如絞。經過了一翻的努力,劉季終於走到了門口,額頭,手掌,全身都是傷痕。他扶住門看著外麵的世界,太陽光,照在他身上曖暖的。他從來沒有覺得過太陽如此的美,覺得外麵的鳥語如此的悅耳,如梵樂。而眼前這沐浴在光中的少女笑容如春風一樣的溫暖。”我做到了”他高興的道。

“如你所願,本姑娘會治愈你。”陽光中的仙女笑著道。

首先呢,劉員外請你把這些花草水池清出去”玉心指著簾子旁邊的開得正豔的花兒道。另外把窗子打開。”空氣不通。病好得才是怪事。

“打開窗子,季兒會著涼的。”一打扮得妖冶的婦女道。

“就是若是季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另一個才踏進門的嬌柔的女子高傲的道。”你十條命也不夠還的小窮鬼。”

“都給我住嘴。玉小姐對不住。”劉員外看著玉心慢慢綻放的笑容,冰冷的笑容如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轉頭對眾女吼道。

“劉 ̄ ̄ ̄員 ̄外 ̄”玉心把玩著她修長漂亮的十指道。漫不經心道”拿紙和筆來”

“來人筆墨!”

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的藥名。用了好幾十頁的紙。”這些藥煩夫人了,請你們去把藥抓來順道呢把藥熬一熬。”玉心微笑著把藥單遞給貴婦人。

貴婦人接過藥單,叫過一個小廝道”你去藥鋪把這藥都抓齊了”

“是,夫人。”

小廝剛要接過藥單,”慢!”一聲脆喝讓他定在了原地。玉心仍是在把玩著她的手指。”夫人是沒有沒聽清本姑娘的話吧,藥夫人親自去抓,親自去熬。可借他人之手。”

“什麼。。你”貴婦人狠狠的瞪著玉心,但在劉員外的示意下仍點點頭。”好,我做!”

“每一刻鍾放一種藥下去。不可多放不可少放。要按本姑娘單上寫的去做。若是出錯,你們劉公子的病就是神也難治了啊。劉三夫人。”

“外員外,請命人在院中準備一大鍋的醋。鍋頭要有浴桶那麼大的。”玉心道。”還有柴,在院中煮。”

院中一大鍋的醋,鍋下火焰正旺。玉心走了過去。伸手進鍋中探了探溫。剛剛好的溫度。她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塞,倒了些粉色的藥粉進鍋中。頓時鍋中的水全變成了如血樣的紅,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在大家都呆住後。她指指劉季。”扶他進去。”

劉季下了鍋,玉心隻道”加火!”兩個看火的小廝就忙碌了起來。火越燒越大,鍋底都燒得通紅。劉季在鍋中不但沒覺得熱。反而是渾身的舒暢。火越燒越旺。他覺得身上好像有螞蟻在咬似的難受。接著又感到好像有一把刀子在把他的身子割開似的。他痛苦的咬著牙忍著。劉夫人看著兒子那痛苦的表情把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條麻花。”玉大夫,季兒他…。。”

“,沒事!”玉心淡淡的道。”不用擔心。”說著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劉夫人象吃了定心劑一樣漸漸放鬆了。

在鍋裏的劉季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全身的肌膚一片的通紅。如煮熟的蝦仁一樣。

“心姐姐,”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向她跑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嗯漂亮可愛!”玉心啜了口好的龍井道。一身嫩黃色的綢緞衣裳,頭上用紅綢緞紮著兩髻,更襯得她臉紅通通的象個蘋果一樣。”?心姐姐你在做什麼?”看著鍋裏的人,蕊蕊好奇的問。”煮人。”玉心道,把那些庸醫開的藥全蒸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鍋中的醋蒸汽騰騰。紅色的醋漸漸變淡了。而鍋中人的肌膚也漸漸退掉了紅色恢複成原色。”好了,去把人拿出來吧。服下夫人熬的一副藥,今天的治療到這了。”玉心道。說著拉著蕊蕊往外走。

“快把公子拉上來。”劉員外令小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

“季兒怎麼樣。?”劉員外擔心的問,而劉夫人更是一邊給他拭汗邊關切的查看他有沒有被煮傷。

“沒事。爹娘。孩兒很好。渾身舒服極了,好象脫胎換骨了一樣。”劉季道。他的蒼白如紙的臉多了點血色。

“太好了,太好了老爺”劉夫人拭著眼角的淚道。

“不說這些,你們扶公子到房中換衣身幹淨的衣服。”劉員外高興的道。

“這去把藥端來,喝了藥啊,娘希望你快點病好”劉夫人高興的道。“秋少主,多謝你下山為小弟治療。”一高大的男子恭敬的對一高瘦斯文公子道。公子微微一笑,把折扇一收客氣道:”劉大公子言重了。救人仍醫者之職。令弟之病,在下也早有耳聞。不過在下盡力而為!”劉季的病不知多少醫者看過了,實屬少見。秋陽心想,救不救得他也沒有把握。父親說過,劉季的病要治隻有一種。那就是針灸,而且要用千佛百彙。這可是一種已失傳的針法。也就是用千針同時打通經脈。”我們公子可是人稱賽華佗的醫聖。你放心了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同來的清麗少女自信滿滿的道。

“前麵有個茶店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秋陽道。”好吧”很小的一個茶店。隻擺了四五張的桌子。沒有多少客人。”客官,想喝點什麼?”

“一壺上好的毛尖。”

“好呀。一壺好的毛尖,你等著。”

“你們聽說了沒有,劉員外的家的二公子…”茶客們七嘴八舌的道。

“劉員外家的二公子,他怎麼了?”劉傑一聽就跳起來扯住正說得興奮的人。緊張的問,二弟病情加重了?還是…他越想越害怕。”你說呀。”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被他提著的人害怕的道。”劉…劉…”

“劉公子,你先放下他,”小二提了壺茶出來。”令弟的病呀,被高人治好了!”

“治好了?”劉傑放下人。

“是呀。一個神醫,不隻是醫術高明,而且呀,還是個大美人呢?”

“可不是,她先用一大桶的醋煮了劉公子,然後拿出一大把的針紮滿了他全身。才四天,聽說你二弟啊就可以走路了。氣色好著呢!”

“你是說,一大把的針同時紮上去?”秋陽問道。”是啊!”說客點點頭。

“真的,你說我二弟病好了?”劉傑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回去。回去的念頭在腦中閃過…。。

劉府門前車水馬龍,排了長長的一隊。這隊伍有點奇怪,有穿著員外服的富態男子,也有抱著小孩子的少婦。也有拿著拜帖的裝戴光鮮的小廝。”求求你讓我見見神醫吧。我的兒子快不行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哀求道。”求求你了。”婦人幾乎要對著小廝跪下了。

“說不行了,你沒聽到嗎?神醫說不見!”看門的小廝搖搖頭道。這時他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高大男子。是大少爺。

“大少爺,你回來了!”小廝見到劉傑高興的道,”我去告訴老爺夫人!”說著轉身就叫”大少爺回來了。老老爺…。夫人…”而在劉傑進門時門外的眾人也擠進了門。

“你們…。”劉員外看著大廳裏的人。

“劉員外,求你讓我見見神醫吧。”眾人說著就要給他下跪,”大家起身吧。不是老夫不讓見而是神醫不見。”

“爹,我聽說二弟的病好了。”劉傑向父親確認。

“好了,全好了。你到後院就可以見到他了。你娘也在後院。”劉員外拍拍愛子,”去吧。”

這時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過來。”老爺…”小廝附在他耳邊說了一會的話。劉員外點點頭。大家靜一靜,”神醫有話,一個人五百兩,”五百兩不多。這時有人叫道”我出一千兩白銀,請神醫為我家夫人治病。”我出二千兩””我出三千兩。””大家聽小老兒說,是五百兩黃金。”劉員外道。

天哪!五百兩黃金。林纖綺聽得都呆了。秋陽也驚詫極了。有意思,他可要會會這神醫了。三人向花園走去,這時一個紮著兩小髻的小女孩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小心哪。不小心跌倒在三人的麵前。”你沒事吧,小姑娘/?”秋陽扶起她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