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璽,你說……”
“回皇上,宓兒確實給沁心拿過晨露!”秋璽話很簡短,卻讓人聽得心驚,並不是因為她說話的時候多冷漠,而是因為她那話裏的確定以及肯定,讓人不容懷疑,仿佛就是在說,害死戚貴人的,就是溪雲雪和沁心!
沁心癱軟在地,目光難以置信得在秋璽的身上徘徊,為什麼?她為什麼這麼誣陷她,誣陷小姐?“皇上,不是這樣的,沁心沒有接過那晨露,晨露是奴婢與淳兒一起采摘的,從未向任何人借過啊……”沁心意識到,她必須去解釋,不然皇上定會因為秋璽的話,而治小姐得罪。秋璽本就是皇上派來監視她們的,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話,但絕對會信秋璽的。
不用再審問下去了,既然秋璽都那麼肯定得說,宓兒給了沁心晨露,那定是她在宓兒離開後就往戚蘭芷的安胎藥裏下了毒。
他如何都無法想象,溪雲雪居然是蛇蠍毒婦,嗬,他忘了,曾經的溪妃,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女人,不然他的母妃如何會死的那般慘?
羽月夜的臉在沁心說完話之後,烏雲密布,風雨欲來,他一把踹開拽著他衣襟一角,哭著解釋的沁心,“來人,去祥喜宮將雪妃關入死牢。”他低頭掃了一眼惹人厭煩的沁心,“還有這個東西,一同關進去!”
羽月夜的理智早已被他母妃慘烈的死,與對溪家上下的恨所掩蓋,他再也管不了自己的心,和那端了溪承啟的計劃,十幾年前,溪承啟與溪妃設計他的母妃,十幾年後,溪雲雪又來設計他的妃子與孩子。他如何能忍?
“不必勞煩皇上派人去祥喜宮請本宮……”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所有人都眼露驚恐,詫異的表情堆在臉上,傻了一般盯著門外,臉色蒼白,帶著一臉病態的溪雲雪,她贏弱的身子,被一件寬大的青色袍子裹著,顯得淡薄又弱小,讓人心生同情。同情她的自然是淳兒,這鹹福宮的眾人可委實不會同情她,一個個那帶著刀子的眼,狠狠得剜著她,恨不得剝她的肉,喝她的血。
“嗬,你來得到快,怎麼,你就這麼想要掩人口實?”羽月夜冷哼一聲,看像她的雙眸,已然不再是在祥喜宮時那般溫柔。
溪雲雪嘴角扯出冷笑,心裏一陣冰冷,原來她看錯了,他一向都是冷漠暴虐的一國之君,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
“本宮是來看看,究竟是何人要陷害本宮……”說完,溪雲雪那淩厲的雙眸,下著刺骨的冰霜,盯著秋璽,嘴角翹起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竟想不到,你居然會如此做?你當真恨本宮入骨?還是,你們連成一氣,不殺死本宮,誓死不甘?”
溪雲雪在說那句“你們連成一氣”時,狠然的目光驟然移到了羽月夜的身上,他一直想要她死,沒錯,這又是他的陰謀……
迎上溪雲雪那眸光裏的恨意,羽月夜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劍,疼,著實的疼,是一種抑製呼吸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