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幾十步的距離,仿佛是間隔了千山萬水,兩顆心的距離,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羽月夜眸裏帶著堅忍的深情,看了一眼溪雲雪,剛要轉身離開,便聽到那院裏發出的一陣“嘩啦”的響聲。
他那剛剛邁出去的腳,順勢收了回來。他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想都沒有想便推開了辛者庫的大門。當他看到那暈倒在雨水裏的溪雲雪,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樣,耳朵嗡嗡直響,大腦一片空白。
他心裏說不出來的恐懼不安,撒腿便衝著溪雲雪跑去。將暈到在地上的溪雲雪抱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臉,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那雨水的“嘩嘩”聲與他的呼喚聲連成一片。
“雪兒,醒醒,雪兒。”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冷靜樣子的羽月夜,頭一次表現的如此驚慌失措。他一會兒掐溪雲雪人中,一會兒輕拍她的臉頰,他的手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心裏一驚,怎麼這麼燙?大手覆上溪雲雪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羽月夜知道溪雲雪估計是淋了雨受了風寒。
他抱起溪雲雪,運起了輕功便往乾擷宮,還未到乾擷宮便看到乾擷宮乃至禦花園四周一片燈火通明,羽月夜知道那是侍衛們在尋找自己。但他無暇顧及他們,因為他懷裏的溪雲雪比任何人都重要,是的,就在溪雲雪暈倒的那一刻,羽月夜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從自己的生命裏消失……
剛到乾擷宮的宮門前,羽月夜便急吼吼地衝著在泗陽殿前焦慮不安地踱來踱去的慶公公喊道,“慶安,快去禦藥房請禦醫來……”
皇上出去散步直到下起雨來也沒有回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或者淋雨受了風寒,怎麼是好?
慶公公正在著急的時候,突然聽到羽月夜的聲音,他怎麼能不激動?於是他還未看清楚羽月夜便急忙撐著傘衝著羽月夜奔去。
待他走進了,看到羽月夜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而他的懷裏抱著同樣濕漉漉的溪雲雪,心裏的疑惑頓解,怪不得半晌都不見皇上回來,原來是自己跑去了辛者庫,去看溪雲雪以慰相思之苦了。
慶公公將傘舉到羽月夜的頭頂,將羽月夜送到泗陽殿內,便親自跑到禦藥房請禦醫去了……
羽月夜將溪雲雪放在床上,親手將她那身濕衣服一件件的褪下,隨著溪雲雪的衣物減少,羽月夜的眼裏那一股欲望躍躍欲出。小腹突然一緊,一股炙熱的暖流在小腹亂竄,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粗,還帶著一絲情欲,他極力按捺著心裏的不舒服,給溪雲雪脫衣服的手也變得有些顫抖。給溪雲雪脫完衣服,他的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將錦被蓋在溪雲雪身上後,他俯下身子於溪雲雪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便衝出了泗陽殿外,衝進那瓢潑大雨中,任由那雨水衝刷著他的身體,衝刷著那體內熾烈如火的欲望。
直到慶公公將禦藥房當值的禦醫陳公請來時,他才同他們一同進入殿內。
“吾皇萬歲萬……”陳公跪在地上給羽月夜請安,可話還未說完,便被羽月夜急急地打斷。
“陳愛卿,快去看看朕的愛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