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少奶奶,你嚐一嚐!”等李燕拿了杯子,胡嬤嬤親自各倒了一杯端到嬌娘手中:“咱既然要幹這行,少奶奶,這酒啊,你還得學會喝!”
不管學不學得會,還嚐一嚐再說。嬌娘看她們說得這麼好,也忍不住動了心。輕輕的嚐了一口,除了咽喉火辣辣的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香感。連連咳了幾下。
“小姐,不好喝咱就不喝了!”可兒瞪著貓兒,都釀的什麼酒啊,看把自家小姐害得。
“少奶奶,初次喝酒是有點辣,你再償一口,細細品味,唇口留香呢!”胡嬤嬤端著另一杯笑道:“來,再償一下二鍋,的確很純!”
嬌娘不好推辭,又喝了一口。這次下去,確實也沒了剛才的辣味,忍不住又喝了兩口。當然,真要她說出酒好在什麼地方還是饒了自己吧。在她看來,真正是內行嚐味道,外行看熱鬧,所以選擇了默不作聲的看胡嬤嬤與貓兒交談。
“你與當家王氏精釀有何淵緣!”胡嬤嬤火眼金睛,又喝了兩口酒這才沉聲問道。
“嬤嬤,王氏精釀正是小人爺爺的看家本領,小的隻學了他三成火候!”知音難覓,更難得的是胡嬤嬤居然知道王氏精釀,如此說來,酒莊之事大有可能了。
“我沒記錯的話,王氏精釀在葉夫人去逝的第三年就消失了?”胡嬤嬤看著貓兒:“當年你家也被林氏打壓了?”
“是的,嬤嬤,葉夫人逝去後酒莊換了一個掌櫃,說爺爺釀的酒成本高利潤薄,所以就讓另外的人來釀了!”貓兒悲傷不已:“從此後讓爺爺在酒莊當小二賣酒討生活!爺爺和爹傷心不已,在老夫人去逝的頭兩年前後腳的過了!”
“林氏真是一個禍害啊,放著好好的人才不用,卻和古知縣狼狽為奸幹些為非作歹的事兒!”胡嬤嬤看著嬌娘道:“當年她接手了王家中饋,若是知人善用,光是染坊和酒莊的收入足可以維持府中的開支了,更不要說大大小小十多個鋪子還有這麼多莊子,何至於要收受賄賂,那幾萬兩銀子就買了全府上下,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真正是害人害己啊!”
“嬤嬤別傷心了,幸好這些手藝還沒失傳,他們的後人既然在我這兒,我就會讓其發揚光大!”林氏要不禍害王家,也就沒有自己今天的啥事兒了。嬌娘沒有如胡嬤嬤那麼氣憤反而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的解脫,也慶幸韓江沒有贖錯人。既然認定了這是一門秘方,那也是一個發財的手段,重開酒莊勢在必行。
“你叫貓兒是吧?”這名字怪怪的,現代的人阿貓阿狗取的名字比人名還時尚,古代人名卻是貓貓狗狗層出不窮“除了高粱酒,你還會釀什麼酒?”在植物園裏,聽園藝師說過,有些果子可以釀酒,藥也可以釀酒,甚至吃的大米也行。
“米酒,果酒,還有藥酒,小的祖上傳下來的好幾樣方子!”貓兒聽這話就知道成了,也不藏私了,恨不能將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急忙向嬌娘說道。
“唉,少爺,你可不能再喝了!”這邊談興正濃,那邊阿生一把搶過了王淵手中的酒罐,大驚失色“少奶奶,少爺喝光了!”
喝就喝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心裏這樣想,話卻是不敢這麼說。
“無妨,喝醉了你就帶伺侯他去睡覺好了!”無人察覺時嬌娘狠狠的瞪了王淵一眼。
“好喝,好喝,我還要喝!”像是故意唱反調,又或者是說得了嬌娘允許,王淵抓著酒杯不鬆口,口裏不停的大叫著。
“少奶奶?”阿生苦著臉希望嬌娘能出麵阻止。
“阿生,少奶奶都說了讓少爺喝,再去舀點給他喝!”正廳裏大家都在談論著正事呢,少爺這麼叫嚷著讓人分心“喝完了就伺侯他回房!”胡嬤嬤朝阿生揮揮手說道。
喝光了?還喝?貓兒也呆了一下,他要不要提醒一下,這酒後勁兒足,少爺現在不醉晚些時候一準倒下。算了,那位嬤嬤既然是品酒的高手,自然知道這酒的厲害,她都同意少爺再喝,隻能說,少爺一定是海量。
王淵是不是海量嬌娘不知道,但是自己卻有些醉了。感覺頭腦發熱,渾身無力了,聽胡嬤嬤在和貓兒談論著什麼,腦子裏卻下意識的不去想問題了,再坐在正廳裏也沒意思,不如回去歇著吧。
“可兒,扶我回房!”嬌娘站起來時頭重腳輕,平日不讓可兒伺侯的她一把扶住道:“眼前的東西晃動得厲害!”
“嗬嗬,少奶奶這是醉了!”胡嬤嬤是過來人,看嬌娘的樣子自然明白“以後多喝幾次,喝習慣了酒量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