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高丞相最疼愛的兒子驚了馬;今天是殿帥太尉漆青書通敵判國!”趙遷早已知朝堂之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文兒,父皇看最近這段時間京城怕是不太平了!”
“父皇?”趙文一直處於憤怒之中,經父皇一提醒,他明白了漆青書之事何以現在才暴露出來。
“我早說過,這個王淵不是等閑之輩,如此機密之事,他居然能探到消息,而且得到親筆密信,文兒,這樣的人你還放心留在朝中嗎?”趙遷不怕明的,就怕暗的。
京郊城外,王淵正在享受著嬌娘的星級服務,接過她端上來的茶喝了一口輕輕歎了口氣,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如以前一般利落真不是滋味。
“怎麼了?”照顧病人,不僅要照顧他的身體,更要照顧他的心情。嬌娘怕睡在床上太久缺鈣,特意找人做了木製搖椅,經常讓人抬了在院子裏曬太陽,她甚至還想著做輪椅,後想想算了。人都是有依賴性的,有了輪椅說不定原本三個月能站起來的得五個月才行了:“想去院子裏看看?”
“我還更想去宮裏看看呢!”搖搖頭王淵道:“你說,宮裏那位會怎麼想?”
“隨他怎麼想!”嬌娘是圖自己痛快的人:“不過,我倒是好奇那封書信怎麼會落到你手中!”
“這也算是機緣巧合吧!”王淵笑道:“當年,隨我出征的護衛九死一生,還有一個下落不明!”
“這事兒我知道!”戰後王淵將調薪聘請的護衛辭了,留下的都是簽了身契的人,待遇卻比之前提高了一倍。隻因為,他帶出去的護衛在著急時刻替他賣命護他的都是賣了身契的人。而對失蹤的那叫金九的人,他心裏一直耿耿於懷,回來後就派人尋了他的親人給了五千兩銀子。
“在我遇刺的前一天,金九回來了!”王淵道:“最後那次大戰他沒能回來。原來是與我們失散進了夷人所占領的小鎮,幸虧他機靈不僅偷了夷人的衣服而且裝了啞巴,當我們反攻收複失地時,敵方陣營大亂,無意之中撿到了一箱機密書信,這其中就有這封信。”
“他為什麼沒有及時回來呢?”嬌娘覺得很奇怪,既然是自己這方打了勝仗,就該有機會逃脫,事隔多年才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帶了這麼重要的信,會不會是敵方的一個計謀呢,別辛辛苦苦為人做了嫁衣,自己無意中才成了那個通敵的人。
“受傷了,被自己的人給砍斷了腿”王淵覺得金九很倒黴,跟著自己四肢健全,回來時就成一隻腳的殘疾人,而且,傷的他偏偏偏還是大寧朝的人:“他在漠北養好傷後,邊乞討邊走,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
“好好待他!”嬌娘聽完這個不是故事的故事,心裏好一陣悶堵。如果王淵運氣差,這次說不定就缺胳膊少腿了,更甚至會命喪改革的旗幟之下。金九有幸遇到是自己這樣的主子,而趙文則不那麼爽直了。也是,王淵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奴才,而那八位朝中重臣,也是他的奴才,一比八誰重誰輕自然清楚明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幫忙主持公道也就情理之中。既然主子靠不住,那就自己動手吧。
高丞相聽到漆青書的事時已是午後了,他在書房生生的折斷了一支筆。文弱老生能折斷一支筆,也是暴怒的邊緣了。
“又是王淵的手筆!”毫不懷疑,高家一個大少爺相比於漆家的九族,自己已是撿了大便宜了。
“老爺,不會這麼巧吧!”王淵要報仇然後漆青書就出事了:“這會不會就是皇上想要的結果,若不是他通敵叛國,誰也拿捏不住他的把柄啊!”
“錯不了,是他!”高丞相不愧位居高位一眼窺全局:“還有六家,一個都少不了!而且,他在暗,我們在明,也不知道他要出哪一招,從何下手,真正是防不勝防啊!”
正在這時,有人在外麵敲了兩下門,低聲叫了聲老爺。
“進來!”自己猜得正確與否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老爺,已打探清楚了,暗風樓三天前接了一單,雇主是個蒙麵的女人,據可靠消息,這個女人就是王淵的夫人徐嬌娘!”為了打探出消息,高家的暗衛全體出動,最後發現,就是這個女人在背後做的手腳。
“徐嬌娘,請暗風樓的人!”高丞相冷笑道:“王淵這個廢物,也就是仗著這個女人會掙錢養家了,到現在,連請殺手都由女人出麵了。”
“老爺,咱們要不要?”暗衛說這話時,手上做了一個動作!
“不能動!”這個女人能說會算,和皇上皇後的關係非淺,這種情形之下還去動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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