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玦,你以為你贏了嗎,那天來的那個女人姓慕容吧?”他諷刺地冷笑,“是慕容情的女兒。”
他猜對了一半,展顏是慕容情的女兒,但是不姓慕容,她無姓,隻叫展顏而已。
東方玦的瞳孔一縮,看著東方沛的眼神更冷了下去。
東方沛看東方玦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幾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東方玦被他笑的全身發寒。
“慕容情的女兒,哈哈哈——確實,當年我愛慕容情,也因為想要娶慕容情殺死了你那可憐悲哀的媽媽,你媽媽那個賤女人她該死!但作為好兒子,你是應該報複。”
“你做的很好,非常的好。”
“你安排我住在這個療養院,是因為慕容情也住在這裏。”東方沛說的肯定。
他要在確定一次。
東方玦眼中泅出冷光,是無盡的諷刺,“是有怎樣,你應該感謝我,我讓你得到了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機會。”
“就算你因為愛她變成了一個殺死自己妻子的野獸,你也得不到她,她愛的是祁彥華,就算是現在已經瘋了,她心心念念的還是祁彥華,而你,東方沛,在她心裏什麼都不算!”
“你住口!”東方沛怒吼,神色變得扭曲。
就算他已經不愛慕容情,他也不允許別人這樣說。
“怎麼,惱羞成怒了?”東方玦輕笑,看著東方沛憤怒的表情,他終於得到了一種悲哀的慰藉與報複的得意滿足。
“你應該知道,但是我還是不介意在提醒你一次,那天來的那個女孩,是慕容情和祁彥華的女兒,不過可惜的是,祁彥華娶了滕容芳,就算慕容情那樣的絕色美人給他生了孩子,還是無情地把慕容情拋棄了。”
東方沛的手抓著輪椅的把手,狠狠地瞪著東方玦,眼中是充血的紅色,臉上是憤怒的瘋狂。
“你說慕容情會不會痛苦,她可悲不可悲,可憐不可憐?竟然還因為拋棄她的那個男人瘋掉了。”
東方玦挑眉,嘴角勾出一個笑,好像在暢快地品嚐著慕容情的痛苦被悲哀。
“你閉嘴!”
東方沛的眼神是要殺死東方玦。
而東方玦倚在門框上,依舊隨意地說著,“哦,我忘記了,其實最可悲最可憐的人不是慕容情,而是你東方沛,就算你愛的她發狂,她對你的一切都是欺騙,都是為了可以幫助她的情人——一個私生子,可以得到祁家。”
“慕容情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說過愛你,有沒有說過想你?我想她那時候一定把你想想成了她的愛人祁彥華。”
“在你們做愛的時候,她有沒有因為控製不住喊出祁彥華的名字?”東方玦邪惡地說。
“閉嘴!”
這次東方沛掙紮著要從輪椅上起來,去打東方玦。
但東方玦讓人給他注射了讓他無力的藥劑,他根本沒有一點力氣,從輪椅上張了下來,樣子非常的狼狽不堪。
東方玦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上不能動的東方沛,用悲哀的眼神,憐憫的聲音說道,“東方沛,你真的很可悲可憐啊,堂堂東方家族的大少爺,竟然連小門小戶的一個私生子都不如。”
“連我都為你感到不值得啊。”
東方玦說著這些之後離開了,走之間關上了房間內的燈。
他要讓東方沛嚐一嚐這種吞噬心的感覺。
房間內,黑暗一片。
東方沛隻能聽到自己粗重喘息的聲音。
即使他無數次說自己不愛慕容情那個賤女人了,但聽到剛才那些話,他還是會憤怒的發狂,嫉妒的發狂。
想要毀滅一切。
慕容情那個賤女人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就算他為了她殺死了自己的妻子要娶她,她都不肯。
甚至還用性命威脅他放過祁彥華和祁家。
他東方沛確實是個悲哀的男人。
但是他不會就這麼悲哀下去!
東方玦離開了東方沛的房間,坐在樓下的客廳裏發呆。
他在思考自己對展顏的報複是為了什麼。
因為這個念頭已經在心底開始了有至少十年,那麼久的時間,他一直想做的就是這件事情,以至於到了最後,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清楚要做這件事的意義,隻知道非做不可。
不做的話,他就會覺得不可忍受。
是為了報複慕容情,報複東方沛,為了自己的母親報仇,為了為母親不能得到自己愛的男人的愛而雪恨?
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或者,他隻是單純的報複。
報複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不做這件事的話,他就會被自己的心魔吞噬。
這件事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因為展顏是慕容情的女兒,是因為慕容情他的母親才會慘死,他的父親才會變成殺妻的禽獸,他才會有那麼悲慘黑暗的童年,而慕容情已經瘋了,什麼都感受不到,他找不到發泄的地方,隻能把這種恨和厭惡發泄在展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