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來這個女生和自己有過節,正是在婚宴上被自己氣得鼻歪嘴斜的王婧,他掃了一眼這個女生後,便向旁邊的大蓋帽看去,奇道:“我就是郝帥,警察叔叔,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警察笑了笑,敬了一禮,說道:“今天中午放學在二中的打架鬥毆事件,我上門來做下調查,順便做點記錄。”
這句話含義可極深。
郝帥有時候粗枝大葉,但有時候賊精賊精的,他立刻道:“喂,警察叔叔,你可弄清楚,是我被打也,我連那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就打我,雖然後來他被我打下樓,那也是正當防衛啊!而且,就兩個人鬧點小摩擦,哪裏是什麼鬥毆了?又不是打群架?”
這也多虧是郝帥有著豐富的混社會的經驗,否則就一句打架鬥毆就能把郝帥這件原本屬於正當防衛的事情定性為一個惡劣事件。
這警察聽了,頗有些詫異的看了郝帥一眼,像是很是驚訝一個高一的學生能有這麼強的敏銳性,他隨後便看了一旁的王婧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他雖然是民警係統的一名派出所公安,與刑偵係統的刑警那是兩個係統,但王大隊長在全市威名赫赫,王大小姐也是警隊著名人物,平日裏在警區大院裏麵出入得多了,便也混得臉熟,今兒個一碰見,立刻便被王婧攛掇著要嚇唬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少年。
按理說原本這位大蓋帽是不想幹這種違心事的,但王婧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形容了郝帥一番,將他形容成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潑皮無賴,不整他一頓就是潑天大幸,更何況嚇唬他一下,讓他以後做人別這麼囂張,那也是對他有好處的事情。
王婧口才驚人,幾句話說得大蓋帽失去了職業立場,再想想王大隊長的麵子和權勢,便隻好笑著點了點頭,答應幫王婧嚇唬一下這個家夥。
誰料大蓋帽一開口,便被狡猾賊精的郝帥發現了不對,立刻拿話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王婧一計不成,心中暗自不忿,隻好看著大蓋帽公事公辦的與郝帥做了一番調查記錄。
鄒靜秋這時候也在一旁照顧著姚夢枕,拖著她走進了臥室,幫她打理著身上的衣服和裙子,仔細詢問著事情的前後經過。
姚夢枕雖然之前覺得被郝帥欺負得狠了,心中羞憤交加,但她也知道這事情若是自己添油加醋一番告個黑狀,那郝帥一準跟自己翻臉,畢竟他也是出於好意。
姚夢枕哭哭啼啼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鄒靜秋又是心疼又是憐愛的小心的將姚夢枕摟在了自己懷中,她這時候內心深處真是生出一股對姚夢枕的喜愛與愧疚之情。
在以往她對姚夢枕的喜愛還隻是出於一種善心和對可愛小姑娘的喜歡和母愛本能,但這時候鄒靜秋甚至渴望姚夢枕真的是自己的女兒那才好,如果不是她救了郝帥,那自己失去了這麼多年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兒子,鄒靜秋簡直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怎樣。
鄒靜秋憐愛的撫摸著姚夢枕的頭發,說道:“囡囡不哭啊,今晚阿姨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姚夢枕抹著眼淚,點著頭,眼眶紅紅的,看著郝帥無比的怨念。
郝帥這時候正在跟大蓋帽做著筆錄,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老媽是被警察和學校兩方麵打電話給通知回來的,在得到自己打架的消息後,嚇得她立刻請假跑了回來,趕到了學校卻發現他和姚夢枕已經不在學校,她稍微一想便猜到郝帥一定是回了家,因此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郝帥在與警察做著筆錄到底時候,王婧一直在一旁觀察著郝帥,觀察著他的母親和姚夢枕,她原本是想近距離觀察郝帥,知己知彼,自己才好對付這個臭不要臉的大混蛋。
誰想到來到這家後,見到姚夢枕這慘兮兮的模樣,見到鄒靜秋這嫻淑溫順的女子,又見到郝帥家境條件如此之差,她頓時滿腔的怨念便也消散了許多,想收拾郝帥都覺得不好意思。
王婧目光四處掃量著,心中暗道:難怪他們兩個要四處混吃混喝,原來家裏麵條件這麼差。
王婧正思量著,卻見郝帥此時已經做完了筆錄,大蓋帽一起身,朝著王婧點了點頭,又與鄒靜秋、姚夢枕還有郝帥敬了一禮,說道:“我已經做好筆錄了,如果有什麼其他事情,再與你們聯係,先走一步了。”
郝帥與鄒靜秋姚夢枕,還有王婧一塊兒走到了門口,送著大蓋帽。
大蓋帽這時向他們敬了一禮,笑著向郝帥等人告辭,轉身離去。
郝帥和鄒靜秋兩人在門口客客氣氣的微笑著揮手相送,可郝帥揮著手的時候,卻發現王婧居然也站在一旁微笑著揮著手,與大蓋帽揮手告別。
郝帥一臉古怪的瞪著王婧,奇道:“喂,你不跟他一起走嗎?”
王婧也一臉古怪的看著郝帥:“我為什麼要跟他一起走?”
郝帥奇道:“你不跟他是一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