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宇就這樣悄悄的打開了病房的門,本來想在哥哥的臉上用馬克筆畫點什麼,但是床上沉睡的天真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房間裏有點悶熱,他打開了窗戶,然後把天真身上的白色被單拉開了,發現她沒穿衣服,又蓋了回去。最後,把她受傷的手臂拉出來,看著那一圈帶著汙漬的紗布。
一陣手機鈴聲,嚇得華星宇捂住了手機,連忙按掉,聲音吵醒了睡在隔壁床上的華天宇。頭發翹的亂七八糟,睡眼惺忪,他把頭發向後撥弄了幾下,揉了揉臉,才看清楚是誰站在麵前:“星宇啊,你不上課嗎?怎麼過來了?”
“我吃早餐的時候聽爺爺說天真在醫院,我很擔心,就過來了。”華星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這是逃課的行為,有點心虛。
“逃課啊。”華天宇一針見血,臉色變得很難看。學業那麼重,怎麼可以逃課。
“可是我很擔心天真,萬一她一直昏迷不醒怎麼辦?萬一死……了怎麼辦?”鼓起勇氣說出心裏話,眼睛裏含著淚水因子。
這種傷怎麼可能死。這麼一點傷聯係到關心在乎的人,就會做出很多消極的設想嗎?親生弟弟怎麼可以為了一個莫名的女人,這麼懦弱,這麼容易放棄重要的事。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隨意左右。華天宇心中不悅,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麼一點小傷,怎麼可能會死,go to school now。”
淚水幾乎奪眶而出,華星宇蹲在窗前,拉著天真沒有受傷的右手不放開,撒著嬌。華天宇更加生氣了,還用無聲的撒嬌這招,氣瘋了。
“you are on longer a child, you are sixteen now, you should leave her and do yourself. You cannot go with her all your life. you should know what is more important, what less.”氣的大腦不受控製,沒有組合出漢語,順口說出的都是習慣性用了十五年的英文,看著弟弟驚恐的表情,華天宇又心軟了,無奈的歎著氣:“星宇,你應該長大了,應該長大了。”
華星宇依舊沒有動作,隻是放光的可憐目光盯著生悶氣的哥哥。
“你好好看看,她今天就能出院了,隻是出血太多留院觀察。”華天宇指著床上閉眼睡覺的人,喊了幾句:“喂,臭女人,睜開眼睛來看看,睡得跟死豬一樣,星宇來看你了,別裝睡了,再不睜眼我要打你了。”
沒有半點反應,不好的預感襲來,華天宇伸手摸摸天真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再看了傷口上的紗布,臉色大變:“醫生……醫生……”慌張的跑了出去。
樓層裏響起了緊急警報,呼叫著張醫生。
手持化驗單,領著周薇和李承煥走向專家辦公室的女護士,走到了谘詢處,和接待員打著招呼:“小倩,王醫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