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盛吃驚的看著天真,空氣凍結幾十秒,他換上了不自然的笑,經過內心的糾結之後他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撞到富二代了啊,拉了個不錯的墊背。命運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含著金鑰匙出生,我卻勤苦一輩子換來個肺癌晚期,這下子我死的更加瞑目了。哈哈……”
雖然是笑容,天真看得出來那是苦笑,潘盛大概沒想到自己撞得人這麼值錢吧。也許就以有人要殺他這個信息,就能換個五百萬吧。可是現在來不及了,後悔莫及。現在如果說求和,還能拿到多少錢?
“是啊,既然你要獨自背上殺人的罪名,我們也成全你,你知道這種罪名可以附帶民事賠償吧,就是你們認為的精神損失費啊什麼的。如果你是受人指使,說出主使,我們就可作罷;如果不是,那就是危害社會公共安全,我們就準備上訴附帶民事賠償吧。”
確定不是車禍,而是潘盛驅車撞人了。如果是承認故意傷害,潘盛就等於承認了幕後黑手,不開口就說明是在頂罪。如果承認是驅車亂撞,那就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就提出賠償,天真是這樣想的。這兩個都可以提出賠償,天真在這裏是在誘惑他說出真相。
“你想訛詐我可沒那麼簡單。”潘盛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容說道:“第一,他還沒死,我可不是殺人,最多算個故意傷害。而且精神損失費是有賠償標準和限製的。” 精神損害賠償法律是有規定的,不會讓人坐地起價。潘盛懂得這點。
看著這個小人得誌的模樣,丁馥也生了想去踹他臉的衝動。天真深呼吸壓抑著心中的悶氣。
“天宇少爺還活著,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履行承諾。”
我也防範了這點,以為我想不到嗎?潘盛狡黠的笑著。擔心對方不給尾款,潘盛悄悄的留下了證據。
“你做足了功課嘛。”天真生氣的對潘盛說了這麼一句,臉上的消極因素漸漸在消失,她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家就不要什麼精神損失費了,隻會索賠育養育華天宇的費用以及他的誤工費。”
說到這裏,天真輕輕壓著收下的書本,目不轉睛的看著潘盛的眼睛,沒有一絲疑惑的說道:“我先粗略的跟你算一下,他生在美國,長在瑞士,吃得最好,用得最好,一年生活費用算少一點,就一百萬好了,二十三歲,兩千三百萬。這個我們家律師會提供證明的。那輛跑車是進口的,價值七百萬,完全報廢,你得賠。這個你可以問交警。身為寰宇集團少東家,年薪一億,好吧,這個是秘密,就給你算賬麵一千萬。算你四千萬。剩下的其他費用,後期營養費,護理費等等,就讓律師詳細的算給你,如果你不信,可以請個律師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