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滿腹才情，高貴的出身必定造就她高傲的心性，見她待人處事，更覺她玲瓏異常。
那麼，隻能說明，此女城府太深，除去昨日在華軒殿內的那一次失態，喜怒哀樂幾乎被她掩藏得密不透風。
城府如此之深的女子會安於這種生活嗎？
按著她的出身和地位，有著杜相撐腰和籌劃，她想逆襲命運，顛覆王府是易如反掌之事。
“王妃，汐今日前來僅僅隻是走一走程序，王府之內，所有的利害關係人汐勢必都要查問一番，言語間，如有不妥之處，還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在柳汐的心裏，還是希望杜鵑還是停留在她心裏最初的那個愛恨分明，不顧世俗眼光的，個性分明的杜鵑。
“本宮明白，本宮不是這等小肚雞腸之人，公子大可放心。”杜鵑姣美的臉上，笑得仍是大方得體。
柳汐清清嗓子，直接進入主題：“王妃對眉側妃入府以來三次滑胎之事有何看法？”
杜鵑秀眉微蹙，略微思忖了片刻，帶著疑問道：“不是查良姐姐被人謀殺之事的嗎？怎麼又會問起眉側妃滑胎之事呢？”
柳汐解釋道：“一團亂麻，想要解開捋直，勢必要先找亂麻之頭。”
“哦，”杜鵑舒眉，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良姐姐被害之事並非單純謀殺，其中還牽扯到眉側妃及整個王府？”
柳汐先是點頭，後是搖頭道：“一場命案，排除了自殺，便是他殺，引起他殺的原因無非三種--情殺、財殺和仇殺。良夫人人際關係簡單，在這王府裏頭身為夫人，隻對娘家親戚有過幾次資助，汐已作過排查，可將財殺排除。那麼，餘下的情殺和仇殺，兩者其實是相通的，往往因情複仇，良夫人應屬於此。據汐調查，並有證據證實，良夫人生前曾加害過眉側妃，導致其滑過一次胎，所以，她和眉側妃因是有著過結。”
“如此說來，公子，眉側妃才是最大的嫌疑，隻是，她如今昏睡不醒，自兩年前王爺下令除去華軒殿內的人，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華軒殿，她想要殺害府內夫人並非易事。”
“王妃所言極是，如若將眉側妃暫且排除在外，那麼，依王妃之見，誰才是最大的嫌疑在？”柳汐不動聲色，使自己的說話的態度和語氣聽起來盡量自然平和。
“這個……”杜鵑側首思考了片刻，然後嫣然一笑道，“這查案的事兒可不是我這等婦道人家所能幹的，這事兒太複雜，本宮是想不出來的！本宮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公子行方便，協助公子盡早查出真相，給良姐姐一個說法。”
杜鵑說話滴水不漏，想要從中間探出一二信息，看來不是太可能。不得已，柳汐隻好單刀直入，決定不再拐彎抹角了。
“汐聽聞，良夫人及昨晚中毒的韻夫人與梅夫人也有過些許恩怨，因梅夫人和王妃一直交好，所以，汐想問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