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這才看向柳汐,然後在袖籠裏掏出一張被精心折疊起來的紙,她將紙遞給柳汐,柳汐打開,見白紙之上的黑字躍然分明:“伯邑重傷,病危!”
“一個知道你和將軍關係的人,想要借這假消息讓你出王府,目的是什麼?”柳汐將這張紙遞給了梅閔允。
杜鵑低下頭,不敢正視柳汐和梅閔允的眼睛,低聲說道:“我當時和阿紫也覺得這事蹊蹺,也想到過這消息是假的,可是,我怕萬一,我怕萬一是真的,我怕我此生再也見不著你,於是,我決定義無反顧一次,和阿紫策劃出我有可能被害的假象。”
“將軍怎麼看此事?”柳汐見梅閔允一直盯著手上的紙,“如今的瑞王府的確內憂外患,讓人揣測不出這紙的主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僅僅隻是想驅趕正妃的宅鬥陰謀,還是挑唆皇家和將軍及杜相的政治目的?”
“我也不知這個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隻是在想,知道我是伯邑的人除了我和杜鵑便隻有阿紫和杜相了!”梅閔允在思考並喃喃自語,“難道還有人知道我就是伯邑?”
“當然還有人知道,我敢斷定知道將軍就是伯邑的人應該還有,因為,我能知道,別人當然也有可能知道。”
雖然查出了梅閔允就是伯邑並找到了杜鵑,可是,這一場殘局並沒有實質性的突破,反而,因為眼前這倆人的這場情事而更叫人無措了。
“柳汐,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你又要將……我怎麼辦?”
杜鵑的問題剛出,讓柳汐始料不及的是一柄寒劍同時架在了她的脖頸處,雖然隔著一圈狐領,仍可感覺到劍上凜冽殺氣。
“啊,梅將軍,你怎麼可以這樣!”一直站在柳汐身後的墨綠奮身上前,指著梅閔允斥道,“你敢殺我家公子?”
“伯邑,不可!”杜鵑上前拉著梅閔允指著柳汐劍的手,“不要殺她,她是好人!”
“我不管還有多少人知道我是伯邑,可是,眼前隻有你和你的丫環知道,所以,你們必須死!”梅閔允邊說邊用力將劍尖抵入了柳汐的狐領內,“雖然,我非常欣賞你的智謀和膽識,可是,因為你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我必須要保護杜鵑,我不能讓她的名譽再損,所以,我必須要殺你!”
“伯邑!”杜鵑上前抱著梅閔允,哭道,“保護我的名譽,你還是要將我送回瑞王府嗎?我不要你的保護,我告訴你,你要殺了柳汐,你要再將我送回瑞王府,這一次,我將不再顧忌,我一定會自我了結給你們看!”
“杜鵑--”梅閔允顫聲著放下手中的劍,轉身抱著杜鵑,悲聲道,“我此生無緣,真的無緣,你該放下了!我們都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