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他,他枉為人!枉為男人!
“哈哈哈!”聽了璿羲的話,年如華突然大笑出聲,笑聲高亢,卻極盡譏諷和不屑,仿佛在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讓他笑聲不止。
“你敢笑本王!”璿羲大步上前,衝向年如華。
柳汐眼敏手快,快步上前立於年如華身前,隻見璿羲的拳頭已蹭到了柳汐的鼻尖。
“你?”璿羲急忙收手,勃然大怒,“你在找死嗎?”
“你還要不要好好聽我說話,還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真相?”
璿裕是坐不住了,他一起身,璿覃也跟著起身,倆人同時勸慰道:“他這會子人在這裏也是跑不掉的,你要打也不急一時,不如咱們先聽柳汐將這事給捋清理順,這案子關乎重大,你素來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
璿羲被拉著複又歸了座,然到底還是意難平,看著毫不容易止了笑的年如華,雙眼如噬心的劍,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我為什麼不能笑你?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保護她,可是,最後你讓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連你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明知玉良連同依韻加害她,害她失了孩子,你卻不肯重罰她們!”
“所以,你出手了?”璿羲冷喝一聲,“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我不想替她報仇嗎?”
年如華不屑冷哼,絲毫不信璿羲的話,無視他的反問。
“年公子,其實你危害良夫人的真正動機並不完全是為了替眉側妃報仇吧?”見這二人情敵相向,已經喪失了部分理智,於是,柳汐清朗華麗的中低音適時響起,間斷了二人的爭吵。
“你--”年如華盯著柳汐,然後問道,“要不然……你認為?”
“良夫人既然以‘桃紅柳綠’的插屏留下了線索,那麼,她必然是知道了你是年公子的身份,所以,與其說你在給眉側妃報仇,倒不如說你是在殺人滅口。”
話題重新又回到了年如華身上,柳汐不待他問,說道:“我在燕門關的時候才收到當年情種眉側妃的公子姓年,思及之下聯想到了良夫人的那幅小插屏,據韻夫人所言,良夫人極為珍愛這幅插屏,在她遇害之前這插屏還是完好無缺的,那麼,我可以斷定,這插屏應是良夫人故意毀之而留下來的線索!想來當時應是情況危急,她知你姓年,臨危之際還能想到‘桃紅柳綠年年事’的詩句,並還能將這插屏劃破實屬不易!”
“沒想到這賤人到還有幾分心智!”年如華冷冷道,對被他親手所害的良夫人並無半點敬畏後悔之意。
柳汐看著他,搖搖頭,然後繼續說道:“想到這年姓的公子竟然潛伏在王府裏麵,他的身份已被良夫人窺破並招來殺身之禍,又想到韻夫人也差點被他所害,更覺王府危機重重,再說,杜鵑已被我找到,我當即決定回京。
回京的途中,我一路思索,如果年公子潛伏在瑞王府,那麼哪裏才是他的藏身之處呢?華軒殿,應該是華軒殿,也唯有華軒殿啊!這裏住著他最愛的女子,他曾為她賣身為奴入青樓,那麼為什麼就不可能再次為奴入王府來照顧和保護他心愛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