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他說的是怎麼會?而且是手撕開了璿羲王爺的衣服。”這樣奇特的舉動,年公子怎麼可能會看錯。可是這樣奇怪的舉動若是在柳汐的心裏,就看上去不那麼特別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妙月。璿羲胸膛上有著那個圖騰的事情,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可如果按照年公子說的話來看,璿裕是明顯衝著那個位置去的。他顯然是知道璿羲的胸膛上有那個紋身。那麼為什麼雲遙公子跟他提起過的時候,他說不知道呢?
這一切,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事情?
若是這皇家的秘密,沒道理璿裕會瞞著雲遙公子。畢竟雲遙公子與清流是摯友,清流若是把這事情托付給雲遙公子,便是他也不知道其中的法門所在。或許是他們中間有什麼地方錯過了些許的重要信息?
又或許,璿裕有什麼是瞞著他們的?
柳汐又有些頭痛的皺起眉頭,躺在了這貴妃椅上,看見她這樣的神色,妙月也是趕緊過去,說道:“按照這腳程,雲遙公子他們倒是也快回來了。你不要著急,等一等,等他回來我們再商量!”妙月的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
雲遙公子出現在營帳之中,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若並非是他身上那青色的衣袍沾染著一點兒泥土,柳汐就會懷疑他昨夜是不是睡在這裏的。“小武呢?”柳汐疑惑的看著雲遙公子,淡淡的說。
“你以為,我若是跟著小武一起來的,會這麼快呢?”雲遙公子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倒是看著妙月和柳汐兩人眉頭緊鎖的樣子,調侃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這副樣子?難不成是這裏出了什麼大事?火急火燎的把我給叫回來,我剛剛跟柳夫人敘舊!”
說道雲遙公子和秦氏之間的敘舊,那可真的是讓芙蓉閣內的下人們都嚇到了。他們從未看到過秦氏那麼的不修邊幅的樣子。芙蓉閣之內的下人都是在這裏工作了十多年的時間,他們熟悉秦氏的樣子是雍容華貴的,並且是端莊的。
秦氏從來都沒有過一點兒張狂或者是不妥的姿態。她似乎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老夫人,對下人體貼卻有著自己的威儀,對皇上有著尊敬卻也受到皇上的照顧。
可是偏偏,在雲遙公子來了之後,秦氏讓下人們把藏著的那一壇子的女兒紅都抬了上來,雲遙倒是拽著秦氏飛到了這屋簷上麵,兩人坐在屋簷上,輕輕的晃悠著自己的腿,看著這一輪明月,互相喝著酒。
偶爾還從房子上麵傳來他們二人爽朗的笑聲。
下人們都在紛紛議論,這個新來的公子到底是什麼貴客?怎麼會讓秦氏如此放開自己的形象,況且,他們雖聽說過秦氏曾經也是有著自己的武功在的,可卻從未看到秦氏如此做啊……
而屋簷上的秦氏和雲遙公子倒是用這酒壇開始對飲,雲遙公子看著她,說:“這麼多年,你的酒量倒是也沒有減少!怕是這多麼年沒有上來,這景色有些不熟悉吧?”
“你以為這人是會變的嗎?你可知道我最近幾年,時時也是來到這屋簷上坐坐的。”秦氏不服輸的說著,可雲遙卻看向那院子裏來來回回走著,眼神不安的下人們,說:“我怎看他們都不熟悉這樣的光景啊?當年……”後麵的話,雲遙沒有說出來。
是啊,物是人非,當年的事情已經不再了。
原本芙蓉閣裏麵那些伺候過的老人,都已經被秦氏給了一大筆銀子,回家養老去了。那些曾經見證過秦氏,柳公子,清流和雲遙之間那些事情的人,也都不再了。唯一能夠記錄著的,就還是秦氏身邊的那個嬤嬤了。
所以如今的這些人,不會知道他們曾經是夜夜都坐在這個屋簷上對酒當歌,說著人生幾何。秦氏也會幫清流去處理那些朝堂上糟心的事情,而在這裏,每個人都是最放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