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是陳家人中最熟悉陳淩豐的人,連她都吃驚道這種地步,可以想象陳家其他人的反應。
“淩豐,不要和大姐開玩笑,你剛剛好,是不是腦子沒清醒,你什麼時候有妻子了,你是我陳家的傳人,你的終身大事,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說到後來,隱隱的有幾分嚴肅。
陳淩豐看著陳梅,也不生氣,依舊溫文爾雅的說著:“大姐,無月是我妻子,是我生生世世的妻子,沒有人能改變。”
“你是認真的!”
每一次陳淩豐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她都這樣,他是異常認真的。
點了點頭,他越過陳梅:“大姐,有什麼事情,等我將無月安置好了在說,好嗎?”說著,抱著明無月朝自己的臥室而去,留下一個背影。
與此同時,眾人才驚愕的發現,天空中淅淅瀝瀝的小雨,似乎沒有落到陳淩豐的身上,更沒有落到他懷裏的明無月身上。
這一刻,霍藥生幾乎以為他重新看到了明無月撐傘從蘇城的護城河邊緩緩走來的景象。他驚奇的發現,陳家的這個陳大少,和明無月是驚人的相似,也許他們真的是同一類人。
“淩豐,你先將明姑娘安頓好,我們在天一閣等你。”
陳定國對著他的背影說著。
“好的,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陳淩豐沒有回頭,“藥生,你跟我來,你是無月的弟子,無月現在這樣,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霍藥生看了看陳家眾人,最後緊跟著陳淩豐而去。
陳淩豐的臥室不大,布置也很簡單,雖然他五年沒有在,但房間還是打掃的幹幹淨淨。他小心的將明無月放在床上,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個掛件,給她掛上,在給她蓋上薄被。
霍藥生在後麵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很想說,姑娘已經去了,但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淩豐在確認一切都已經妥當後,才轉身,對著霍藥生:“無月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的看著她,我不在的期間,千萬不要讓任何人動無月的身子,包含你自己。你記住,無月會醒來的。”
說完,朝屋外走了出去。
看著家中一如既往的布置,他苦笑了,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醒過來,更主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先天不足已經完全好了,可這好的代價,實在讓他無法承受。
隨著那一魂一魄的歸位,他知道了很多,很多,很多前塵往事,知道了這漫長的歲月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多事情,壓的他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