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應對之計(2 / 2)

楊海波,和對方那利若出鞘長劍的目光一接,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寒,忍不住有一種衝動,想轉頭避開對方迫人的掃視。強忍心中懼意,雙目直視對方那突然變得幽深無底的目光,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和白衣書生在長街所遭遇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秦卓峰心中微微詫異,暗道:這小子功夫差勁之極,卻還頗有點膽色。原來他武功絕頂,昔日身在亂世江湖之中,殺人無算。此時惱怒之極,聽得楊海波所說,自己的徒弟徐瑛竟是被錦衣衛中人設巧計捉拿而去,忍不住心中更是動了殺機,眼神中也不自覺的有了三分殺意,眼見得楊海波雖是武功低微,卻頗有定力,頗為出乎意料之外。再加上他這身奇裝異服的古怪打扮,忍不住對他的來曆有了三分好奇。

待得秦卓峰聽完楊海波的訴說,不由得暗自沉吟不語,想起愛徒的父親乃是朝中重臣,極有名望之人,心中不由得沉重起來,沉吟道:“這廝如此奸狡,設局對付瑛兒,當不是為了急於殺死她,莫非是出於皇帝朱元璋的授意?說到這裏,轉頭冷冷看著荊鯤和荊鯤,冷道:“你二人不是自負聰明機變麼?這便想個萬全之策出來。”秦卓峰心知那姓趙的錦衣衛捉拿自己的徒弟乃是另有圖謀,此刻愛徒極可能被關押在錦衣衛的“詔獄”之中,若是強行動武,難免使自己的好友身負造反謀逆的大罪,正中對方下懷,是以此刻口中有此“完全之策”一說,希望兩個好友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救人,卻又不授人以柄。

楊海波聽得秦卓峰這般話,腦中“轟‘的一聲,他雖是以前對曆史課一直興趣不大,但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卻還是知道,心中古怪的迷團突然有了答案,口中忍不住喃喃念道:“難道這裏竟是朱元璋的明朝?原來那個白衣書生名字中有一個“英”字,卻不知道姓什麼?他卻不知秦卓峰口中的此“瑛”字卻非彼“英”。

秦卓峰聽得他古怪的念叨,忍不住哼了一聲,冷冷道:“你以為這是哪?”

楊海波先前見那趙姓錦衣衛殺人血腥殘酷,斷然不是做戲,此時再見秦卓峰全然不似作偽的表情,忍不住腦中混亂不堪,心忖道:難道那球形閃電的巨大能量將我穿越時空,回到了朱元璋的時代?心中雖是這樣疑問,卻已然是信了個九分。

荊鯤淡淡的道:“錦衣衛此計雖毒,也未必能難倒老夫。”說到這裏,轉頭看了看僧道衍,目中卻是大有深意。原來他和僧道衍雖是幾十年的交情,但兩人盡是足智多謀之輩,日常相處,便也處處存了爭勝之心。此時他眼望好友,便是看其能否看破自己的計謀。

僧道衍心中思索,突然間想起先前荊鯤初見楊海波之時,曾將他誤認為乃是“殿下”,由此來看,此刻麵前這少年,定然和這位自己素未謀麵的“寧王殿下”長得極為相似。想到這裏,微笑道:“荊賢弟早有計較,秦兄且莫心急。”說著話,眼光卻是落到了楊海波的身上。

荊鯤見僧道衍目光所及,心知對方明了自己心中所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秦卓峰笑道:“如此一來,老夫便要請你秦兄先去救治一個人。這也是月前和你相約今晚相會,所欲托之事。”

秦卓峰聽得皺了皺眉,不耐道:“又是什麼人?”

“就是當今洪武皇帝的第十七子,寧王殿下朱權。”荊鯤笑道。

秦卓峰心中對朱元璋素無好感,聽到這裏,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道:“說來你兩人也真能攀龍附鳳,老和尚教“燕王”朱棣讀書,你老窮酸卻又去教了那“寧王”朱權。你等既然自負有經天緯地的丞相之才,為何不幹脆找個機會去依附朱元漳?若不是為了我的瑛兒,鬼才去救朱元漳的兒子。說罷,究竟要我如何?”

荊鯤,道衍心知這老友昔日在元朝末年群雄逐鹿之時,曾和朱元漳的的死敵陳友諒頗有淵源,是以聽得秦卓峰的話,心中並不以為忤。

荊鯤微笑道:“依附朱元璋?老夫和和尚卻不想做那劉基,或是李善長第二。”說到這裏,轉頭看著楊海波道:“此時已是黎明時分,待得天明,咱們便去到寧王府中,秦兄為殿下治好了病,再請楊賢侄將今晚所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寧王殿下,請他假冒海波賢侄,自承乃是昨晚和錦衣衛衝突之人,打救秦兄的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