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側妃看了看顧傾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胳膊,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傾兒,你可聽到了,鳳雷說三天之後大婚啊,時間緊迫,你可想出什麼好的主意沒有。若是不能及時逃走,到時候你就真的要被困在這王府裏麵了。我可不想讓你這朵鮮豔的花朵被那禽 獸給折磨的枯萎凋謝了。”
“暫時還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顧傾暖有些浮躁,她看著好友擔憂的眼神,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太過憂慮。她不在乎的笑了笑,很無所謂的說道:“碧兒你就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讓鳳雷得逞的。倒是你,要不趁機一哭二鬧三上吊,把王府鬧的是烏煙瘴氣雞犬不寧的,把鳳雷鬧的是頭昏腦脹無暇顧及我,然後你就趁此機會離開王府,我也尋得一個合適的契機離開這裏。碧兒,我給你說,你這樣做...”
胡碧兒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而後分道揚鑣,各自準備去了。她現在不能太過草率,畢竟龍霄的威脅尚未解除,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牽連了整個國家的利益。最佳對策就是破壞他們內部的團結,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出現裂縫了,她現在要做的隻需趁機再加幾把火就好了。
胡側妃果然是天生的好演員,不需要顧傾暖多教,她隻是點撥了一下,胡側妃就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任務。這兩天,鳳雷頭疼無比,一向在他麵前乖巧可人的側妃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了,天天跑到他這裏來鬧,哭的是稀裏嘩啦的,嘴裏麵還不停的咒罵他涼薄,是個徹頭徹尾的負心漢。原來他隻要臉色一變,這小女生立馬就變得唯唯諾諾的,絕對不會再任性妄為了,可現在,他對她冷漠相待,她不以為然,反而冷嘲熱諷。
真是見鬼了,隻要他在府裏呆著不管在哪兒,她總是能精準的找到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即使再生氣,他也拿她沒辦法,畢竟胡碧兒娘家的勢力十分顯赫,他多少還是有些顧慮。過去他知道她十分愛他,所以才能肆意非為,但現在她好像誓要扯破臉一般讓他煩不勝煩,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於是乎鳳雷就躲了出去,大婚事宜就交由管家來張羅了。這下頭疼的換成管家了,管家擺著一張苦瓜臉,看著胡側妃又又又又把他才準備好的鳳冠霞披撕成一片一片的,天啊嚕,側妃你究竟是要鬧哪樣,這已經是第五套喜服了,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他到哪裏再去找繡娘來縫製喜服啊。
不是如此,胡側妃見不得府裏有一點點的喜氣,剛掛上的紅綢緞下一刻就被她命人扯了下來,這是刻意的搞破壞行為,他一個小小的管家能有什麼辦法。王爺又不在府裏,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木有。現在側妃最大,未過門的王妃就別提了,直接閉門不見。老天爺啊,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已經生出了許多白發啊。
大婚在即,現在府裏還是老樣子,一點喜氣都沒有,他要怎麼向王爺交代啊。言淵和龍玄燁對胡側妃的行為冷眼旁觀,他們巴不得胡側妃鬧的再凶猛一點最好能把這個大婚給攪黃了,那樣才高興呢。
那一晚不歡而散之後,他們並沒有離開,反而在獻王府裏住下了,不為別的,他們要親眼看到鳳雷出醜,若非有必要,他們不介意搶親。鳳雷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門都沒有。而鳳雷雖然對他們的目的心知肚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自負的想,在他的地盤上就得聽他的,他才是絕對的王者。
“胡碧兒,你到底想幹什麼,本王念及舊情,一直對你多加忍讓,你不要得寸進尺了。”鳳雷火大的吼道,管家實在沒轍了,三天兩頭的就向他哭訴,擾的他是煩不勝煩。眼看大婚在即,府裏麵卻連一塊紅布條都沒有看見,平白的讓言淵和龍玄燁那兩個混蛋看了笑話,想想他都覺得很嘔。
“臣妾想做什麼,王爺當真不知道麼?臣妾盡心盡力的伺候了王爺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那王妃之位麼。論出身,我胡碧兒哪點不如那個女人了。王妃之位必須得是我的,別人休想得到。誰都不行,誰搶誰就是我的敵人!”
鳳雷氣結,怒吼道:“當初本王就說過,隻能許你側妃之位,你自己也是同意的,如今想要出爾反爾,本王絕不答應。”王妃之位,他隻給想給之人,這次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不知兩位再吵什麼,噪音之大,擾人清淨。”一道鶯啼驟然響起,如潺潺流水在嘈嘈雜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溫柔,如一汪溫泉洗滌了浮躁的塵埃,同時也讓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讓的兩人轉移了注意力。
“暖兒,你怎麼來了。”這個是顧傾暖第一次主動來他的院子,鳳雷急忙走到她的麵前,端的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那雙烏黑的眸子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了,臉上也蕩漾著一抹愉悅的笑意,就像是盛開的花朵,綻放的光芒格外的美麗。含情脈脈,情深似海,不了解他的人絕對會被他這副溫柔的麵具所欺騙。
“你就是那個野女人?”胡碧兒佯裝不認識顧傾暖,一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的敵對模樣,美眸裏麵燃燒的熊熊烈火好似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天啊嚕,她裝的好辛苦,方才看到鳳雷那惡心巴拉的模樣,惡心的她都要吐了,身上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