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愣住:“你怎麼會這麼想?”
清河低垂下眼簾:“陛下放心,我隻是一個暗衛,並不會與他爭寵。”
鳳惟嘀笑皆非:“你胡說什麼呢?朕現在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明白,怎麼會……算了,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不用跟著朕了,朕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便下了塔樓,一個人走在幽靜的小道上,小道的走廊上燈火通明,但是她的心卻是黑暗無比,經過一個水池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走到池邊往下看去,黑暗中,月光下,水池就像一麵模糊的鏡子倒映著她蒼白的臉,墨發輕揚,長裙飄飄……鳳惟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兩個字:貞子。
她猛的往後退去,卻踩到了她的裙擺,一個不察就往身後的池子倒去。鳳惟心裏哀嗚,已經做好了成為落湯雞的準備,腰身一緊,隨後便落入了一個男性的懷抱中。
鳳惟起身退開,她還以為是清河呢,沒想到卻是回宮之後就不見人影的蔡徐浩。
“你怎麼在這裏?”
“陛下,再往前就是賤侍的住所了,每天這個時候賤侍都會來到這裏賞月。”
“哦。”鳳惟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還算幽靜,環境也不錯,隻是有些淒涼了。
從柔然回宮之後她就不再關注蔡徐浩這個人了,在她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奸細,隻要他不翻什麼風浪,確實沒必要關注他。
“陛下這是要去哪裏?”
“沒有去哪,就是隨便走走。”
“那……陛下要去賤侍那裏坐坐嗎?”
看著一個男人故作嬌羞扭捏的模樣,她心中就一陣惡寒。她開始檢討自己以前怎麼下得去手跟這個人演戲呢?在心裏翻了一串白眼,麵上卻平靜無比:“朕心中煩悶,就不去屋裏了,隻在外麵走走。”
“哦。”
聽得出他聲音裏的失望,鳳惟也不以為意,像蔡徐浩這樣的人,她確實沒必要介意什麼,反正她也不欠他了,是他自己貼上來的。
鳳惟繼續往前走著,突然轉過身來:“你怎麼還跟著朕?”
蔡徐浩的臉紅了紅:“陛下,前麵便是賤侍的住處。”
鳳惟愣了一下,也不尷尬,剛想轉身,就見前麵閃過一道白影。
鳳維目光一凝,直覺那道白影不簡單,也不再顧忌蔡徐浩的神色快步來到之前那閃過白影的地方。
她四處看了看,這裏是一座庭院,不像是宮殿的樣子,她頭看向身邊的蔡徐浩:“這裏就是你的住處嗎?”
蔡徐浩點點頭:“是。”
“是誰安排你住這裏的?”
“是趙大人。”
趙公?
“這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嗎?”
“沒有,這大半年來一直都是賤侍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說著說著,他便委屈的看著鳳惟。
鳳惟可不會對他有什麼憐憫之心。見從他嘴裏打聽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也不再問。
她開始自己查看起來,看有沒有發現別的線索。如果她的眼神沒錯的話,那道白影絕非是假象。
這一座院子很小,她走了兩圈也就將這一座院子走了一個遍,她抬腿走進了蔡徐浩的房屋中,屋內布置很是簡潔,沒有多餘的擺設,這倒不像一個虛榮的男寵所擁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