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輕咳了一聲:“我……我睡不著,就出來看看,就看到你了,你怎麼還這麼晚?還在研究藥方呢?”
“嗯,疫病不除,大家在這裏一天都不能安生。”
桑菊坐到了他的對麵,一時間無言,付梓斯也沒什麼雜念翻看著他手頭裏的各種各樣的藥方,這些藥方都是他這幾天配製出來的,但是成效都不大,沒有剛才那一張藥方來得好,治標不治本。
但他感覺他離真正的藥方越來越近了,所以他幹勁越來越大,隻要一想到解除疫病的藥方要從他手上流傳出去他心裏就非常的滿足。
桑菊站著,她有些猶豫的問道:“這幾天我在城裏聽說你以前是風揚的夫君?”
“風揚?”
“嗯,就是你們的陛下呀,我還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她就說她是風揚,所以我也就這麼叫了,若是叫她真正的名字,我倒是叫不出來呢。”桑菊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臉色微微發紅。
付梓斯笑笑:“你也不必如此,陛下對你還是不錯的,你也看到了,能在他麵前放肆的人,幾乎沒有幾個,除了她身邊的兩個貼身婢女,還有一個大臣之外,幾乎沒人敢離她這麼近當然,現在又加上了你。”
“怎麼會呢?我看風揚她對每個人都很親近的呀,而且對你也離的很近。”
“我說的這個近可不是她表麵上的,陛下對每個人都不一樣的,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你就會知道,跟她親近的人,無形中都會有一種疏離,而那些表麵不親近的人能感覺到他們某種聯係之間的親近。”
桑菊搖了搖頭:“你說的太複雜了,我不懂,反正我就覺得風揚不錯,脾氣好,對百姓們也是關愛有加,有勇有謀簡,直是女中的豪傑呢。”
付梓斯笑而不語。
桑菊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哎,我剛才問你是不是陛下之前的夫君,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付梓斯眸光黯淡下來,繼而又笑著回答:“是。”
“那你為什麼出宮啊?還是說你隻是來到這裏解除疫病而已,等這件事過後,你還會進宮?”
付梓斯搖了搖頭:“陛下已經和我和離了,她不會再同意我進宮了。”
桑菊壓低了聲音:“昨日看她跟你堂兄那模樣好像是對你堂兄感興趣,你說風揚她會不會把你堂兄接進宮裏?”
“她不會。”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今天早上還為了你堂兄跟皇妃吵架了。”
付梓斯沉默了一下:“這是陛下的抉擇,若是她真對我皇兄有意,而我皇兄同意的話,我不反對。”
說完,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便站了起來:“天色已晚,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告辭。”
他轉身就進了他父親的房間,他爹現在還躺在床上,身上被打的地方口好的差不多了,但依舊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如今他掀開眼皮都覺得很困難,這兩天付梓斯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就生怕他會染上疫病,看到他這種模樣,他的心底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