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清一刻不停的盯著程囂墨,希望他能想出個法子。
程囂墨喝了口茶之後,看向他們,不給解決之法也就算了,反而打擊一片。
“這種做法就好比大海撈針。你明知道針就掉在海裏,也知道搜索整個大海定能找到。但能保證久而久之那根針被泥埋沒了?如今我們尋的是人不是針,人會自己長腳跑的。他會傻到乖乖呆在這些地方等你們搜索?”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嗎?”年曉魚本就沒了耐心,再加上程囂墨如此犀利的打擊之詞,更是激怒了年曉魚,恨不得把這個愛說風涼話的男人拖出去大卸八塊。
“沒辦法,我看還是先回客棧,想別的法子。”程囂墨感覺得到,背後的陷阱正在一點點靠近。如果真是有人暗中社埋想要鏟除他們的話,前麵鋪墊了這麼久,下麵才該是好戲上場吧。他們程家人都好端端的坐在這,幕後之人又怎會就此了之,定是要把他們弄得人不像人才放過。所以這個陷阱,他們還隻是在邊緣,接下來該是有人暗中推他們一把叫他們穩穩當當的掉入裏頭。所以根本不用急著找線索,因為陰謀正一點點靠近,屆時自然就有更多的線索可尋了。
“走吧,回去了。”程囂墨催促二人。二人都跟醃過的黃瓜似得,誰也沒提起精神來。
終於,三人慢吞吞回了客棧。客棧掌櫃的看見他們,立刻衝過來提醒“哎呦,你們怎麼才來呀。不好了,程老爺子被衙門的抓走了。衙門還在到處尋找你們,這客棧是不敢收留你們了。我隻能告訴你們這麼多,請三位去別處住宿吧。”
掌櫃的膽子小,卻也是好人,否則換了別人早報官了又何必這般焦急的等他們來,又提醒他們。念此,年曉魚對掌櫃的也客氣幾分,上前追問道“掌櫃的,你可知衙門為何抓程伯父,他們走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麼?”
掌櫃的搖頭“沒有,什麼也沒說。不過都凶神惡煞的,還有對程老爺又是五花大綁的好像對待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似得。反正我這個局外人瞧著都瘮的慌。對了,你們究竟是得罪了誰呀,怎的落得如此下場?”掌櫃的好奇,問了一句。
年曉魚尷尬笑著,掩蓋過去“知道了,謝謝了,掌櫃的。”然後趕緊跟著程囂墨他們出去。
李弗清推著程囂墨走在後麵,年曉魚則與程囂墨並排而行。
此時的程囂墨眼神更加深邃,表情也越來越凝重,兩個大拇指上的指甲都無意中啃了個精光。看來他沒猜錯,對方果然在暗中踢他們一腳,叫他們落入陷阱之中。不過如此說來也證明幕後之人就在他們身邊,不必大費周章往別處尋找,隻是該如何才能引得幕後之人出現露出破綻呢。
這個問題,李弗清和年曉魚也想到了,他們也愁著。如今敵在暗我在明,真是防不勝防,不不知下一刻又會發生何事。
三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解決之法,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幫子穿著官服的人圍了上來。很明顯是衙役了,這些衙役手持利器,各個凶神惡煞,哪像是為民請命的倒像是劫財劫色的。
衙役們將三人團團包圍之後紛紛拔出武器控製住,隨後前排的衙役才讓出一條道。一戴烏沙的官員從道理進來,雙手靠背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看著三人。
“你們就是五色齋的活計?哼,真是想不到,你們五色齋在泉州城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怎的不學好竟在京城賣起壞糕點了。真不知道這樣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嗎!”縣令大人擺出一副孔夫子先生的模樣,教育著幾個不懂道理的年輕人。
年曉魚聽得不舒服,反駁道“我們五色齋在泉州城小有名氣,已經是有些固定商客的店鋪了。又何必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如此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誰會蠢到如此行為,縣令大人難道看不出來事有蹊嗎?”
“你!你!我說你這丫頭,是我審案還是你審案?本官為官多年查案無數,用得著你來教訓我?再者,古往今來利欲熏心的又何止你們一家。不少人已經功成名就了依舊不滿足,讓利益埋沒良心做出傷風敗俗的蠢事。像你們這種行為的本官也見過不少。別人看來是蠢事,但自己做的時候往往不這般認為。若是你們五色齋能早點悟透方才你說之言又何必落到如今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