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魚悄悄看了幾眼之後進屋,沒在多數說什麼。程囂墨已經坐在屋裏頭喝茶,見其進來便隨便聊了幾句。
“怎麼樣,五色齋的生意可還好?”
“嗯,還不錯,就是有些累。買家太多,處理的事情很多。衙門怎麼樣,那孩子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程囂墨無奈搖頭“我發現那孩子身份非凡,隻可惜需要時間破解,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你要是累的話早些休息。”
年曉魚聽得出來,程囂墨確實很累,說話聲都有氣無力。看來也是累壞了,年曉魚不想打擾,先睡下了。程囂墨則是坐在桌前一個勁的喝著茶,仔細揣摩當中事情。
月黑風高之下,一種不祥的預感隱隱襲來,也不知怎麼回事總是覺得一雙眼睛注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也不知是否自己多慮。
程囂墨不安的放下茶杯,走到年曉魚身邊,蓋上她的被子。自己則一直坐在床沿緊緊的盯著,忽然一陣陰風刮過,脊梁骨一陣涼颼颼。
程囂墨警覺的往窗外望去,果然有黑影從中掠過,該死的莫不是與那孩子有關?程囂墨趕緊換上麵紗追趕出去。前頭飛簷走壁的人影沒發覺身後一直有人跟隨。
程囂墨一路緊追,緊緊盯著那黑影。黑影背上背著黑袋子,每到一戶人家,都要丟出一些東西,很小一袋子卻不是隨意亂丟,而是不偏不倚扔在屋子裏透。程囂墨看的好奇,他究竟扔什麼,終於有一次讓他看見黑袋子裏掉出了幾錠銀子,這才明白是做俠義精神了。
隻是不明白這些銀子又是從何人手裏偷盜而來,背後是否存在著什麼。
程囂墨不敢輕舉妄動,知道他的目的之後就回去了,不再多糾纏。
果然第二日不少百姓私下將其家裏忽然多出很多銀子的事情,這件事很快傳到衙門裏頭,捕快們也開始打起這個主意。沒想到蒙麵人給的錢比他們一個月的錢兩還多,都想著法子也弄到這筆錢。因是聊得十分投入,程囂墨到了也不知道。
直到咳嗽了幾聲,捕快們這才發現了縣令大人的存在,趕緊止了笑聲假裝正經嚴肅。程囂墨無奈瞥了幾眼,看看這幾個好吃懶做的家夥,什麼念頭都沒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是該到了精忠報國的時候。”
“縣令大人,卑職也覺得為國做貢獻是件非常榮幸的事。不過卑職近來肚子疼,今晚還要去醫館瞧病所以想提前回去,可以嗎?”縣令大人還沒說話,為首的捕頭已經開始大氣退堂鼓。
緊接著還沒等縣令大人批準,其他的小捕快也開始各種借口。程囂墨聽的很清楚,他們今晚好像要去撿銀子,真是貪財!程囂墨鄙視了幾眼,對他們越來越討厭了。
“我不管,反正我是泉州城的縣令,你們都得聽我的。肚子疼是嗎,一會買些巴豆拉個痛快,一次性解決了幹脆利落。還有你們幾個又有什麼事,要不要一起解決了?”程囂墨冷眼掃了掃在場所有捕快。
所有捕快頓然搖頭閉嘴再也不敢各種借口離開這裏了。程囂墨這才覺得滿意,隨後將今晚的任務布置了一遍就再沒與他們交談。
看看這些站著想睡覺,躺下亂做夢的捕快,各種氣都出來了,也就他性子好所以沒與他們計較。這是程囂墨自己的想法。
捕快們沒有法子,隻好忍下所有念頭,有氣無力的按照程囂墨的計劃找地方埋伏。
等了好一陣,一直到深夜才發現真的有黑影從遠處屋頂飛來,捕快們看的驚呆。畢竟這種飛簷走壁的功夫不是一般人都會的,起碼他們是不會的。
偏偏可惡的縣令大人要他們抓住這樣的飛賊,這要怎麼辦,人家會飛,他們要怎麼抓住他?捕快們用常人不懂但又十分默契的肢體語言說著心中的苦悶。
怎麼辦怎麼辦,飛賊來了。
另一捕快也擠眉弄眼用肢體語言回應道:飛賊?快趴下,當沒看見。
捕頭老大不屑的鄙視道:喂,說好了是俠盜,俠盜!不會吃了你們的,說不定還會發錢呢。
真的?另一位捕快懷疑又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們的老大。
果然就在這時,天上真的一袋袋的往他們這邊扔東西,一袋袋的,砸在臉上還很疼硬邦邦的,不會是銀子吧。
銀子!一幫貪財小捕快頓然容光煥發,開始一同瘋搶。
程囂墨在暗處偷偷觀察,等著飛賊進入視線之後準備打暗語。誰知道那些惱人的捕頭關鍵時刻掉鏈子,程囂墨怎麼打暗語都沒人理會,無奈之下隻好自己扮作蒙麵人出麵抓住飛賊,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