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裏的蛋蛋黑衣人們,口水不受控製地泛濫的黑衣人們,身體的疼痛一直在繼續的黑衣人們:感覺身體被掏空。
當他們想著他們也許會成為人類曆史上第一批被香味生生香死的人時,大自然又給他們上了重要的一課。
蛋蛋在地下室時下麵是有蛋托的,所以是固定的。搬出院時也是墨衛們們抬的,黑衣人們也沒感覺到什麼。可當蛋蛋們被放到院裏時,墨衛們在撤離之後順便撤走了蛋托後,他們知道哪裏變了。
蛋蛋們都是橢圓形的,隻有尾部一點點種到了土裏。一群蛋蛋們在亭院裏比比林立,沒風的時候還好,可後半夜秋風一起,他們遭殃了。
蛋蛋們就是不倒翁啊!要不怎麼說墨衛們幹活認真呢,每一個蛋蛋和相鄰的蛋蛋的距離就是那麼剛剛好,有風吹過,就是那麼恰恰好碰到。一個碰一個,一個撞一個,回頭再因為底盤不穩的情況自己歪回來,再碰這邊一個,再撞這邊一下。
八月十五十六圓的月亮下,秋風乍起穿過樹梢,熙王府的院子裏響起了叮咚叮咚的音樂聲。旋律優美,樂聲清脆,曲譜也是前所未有聽不出任何規律。
院外的盛京百姓們,因聞到香味趕來的老百姓們,麵容一水的歲月靜好,羨慕妒嫉。
看看人家九王爺過的這中秋,前半夜吃好吃的,後半夜奏好聽的,多有意境,多有檔次,這才是上流社會的生活啊!
得了,吃的沒吃著,這聽的總算聽著了。
後半夜,盛京百姓們沐浴著清脆悠揚的音樂聲睡了一個好覺。
蕭之夭自然也聽到了,但因為實在太困了,也就沒顧著問蕭江灼到底怎麼回事。隻當是蕭江灼又作什麼妖,給她安排的中秋助興壓軸節目。
等第二天醒來時,蕭江灼早不在身邊了。
上早朝啊!不遲到不早退,那必須是一個職場人的基本素養。
蕭江灼從來高要求自己,今天更是帶著一眾蛋蛋們轟轟烈烈地去上朝了。
於是蕭之夭隻能從嚴絲絲的嘴裏明白了昨晚伴了後半夜樂的聲音到底來源於哪兒。
嚴絲絲目光中星光一片,“王爺就是王爺!暴力都能暴力出與眾不同的美學來!原來我還想啊,這後半夜是不是會被什麼慘叫啊痛吼什麼的充斥了。雖然沒有什麼,可這大團圓的日子出這種聲音總是覺得晦氣些。但沒想到啊,音樂太美了!王爺要是不用去上朝多好,我願意在這天籟聲中長眠不醒。”
蕭之夭:沒聽過真正天籟的土包子!
雖然她不愛音樂,但21世紀的音樂那可是百鳥爭鳴百花齊放,她這種不愛音樂的手機裏也存了不少經典的流行的歌單。音樂這種東西很神奇,你失眠時,沮喪時,高興時,流淚時,甭管什麼時候吧,有音樂的陪伴總會更容易度過過去。
對她來說,昨晚的音樂委實太單調了些。
強迫症啊,腦子裏有更好的想法就不想委屈自己。
叫了甘衡過來,打聽到昨晚的蛋蛋靈感是一個叫孫令的人,便立馬傳了人過來接見。
孫令很興奮。
剛提出這個蛋蛋酷刑的時候他就把在風中會“搖曳伴奏”的事情一並說了,但那時還沒有蕭之夭,於是所有墨衛們都不以為然。
幹的就是殺人放火的活兒,還要什麼美學?一刀砍斷脖子,血“呼”一下噴出來染滿全身,那樣最美!
後來雖然這蛋蛋酷刑也是得到了蕭江灼的通過,但大家誰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再加上一時也沒有那麼多人這麼大規模的打進來,這種蛋蛋酷刑用一個又沒什麼美學效果,就一直擱淺至今了。
孫令還曾為此黯然神傷了好一陣。
他雖是墨衛,但也同時是嗩呐世家的傳人。父母早亡,就自己一個獨苗,他對於自己沒能繼承家業深感對不起自己的父母祖宗。從另一方麵說,蛋蛋酷刑也算是他對祖宗家業的部分傳承了,他做的尤其用心。
別人隻當隨便造幾個大鐵蛋就得了,他卻要仔細地拿小鐵鋸或銼刀什麼的在蛋蛋表麵銼幾個口子,這樣奏起樂時才會有韻律和節奏。
蕭江灼早晨離開時也曾對他的蛋蛋酷刑做了簡短的表揚,但都不及現在聽說要被蕭之夭接見來得讓他興奮。
蕭之夭不知道,又美又能生兒子還會做各種從沒聽說過的好吃的她儼然已經是大部分墨衛心中的女神了。
隻是大家都知道蕭江灼的醋味有多大,所以誰也不敢表露什麼,隻得暗挫挫的在心中無限仰慕。
孫令在一個小涼廳見到了蕭之夭,激動的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竟是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把蕭之夭嚇了一跳。
她總怕跪禮會把肚裏的小家夥折著,所以在府裏三令五申,非大事要事不必行跪禮。
宋陽從孫令的眼裏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眼神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也不用等蕭之夭命令,上前一個縱步把孫令用劍托了起來,“王妃有令,站著回話就好。”
“是。”孫令也覺得自己太失態了,趕忙肅手站好。
“昨晚的音樂聲很棒,你辛苦了。”蕭之夭先誇了誇,這才繼續問,“你是提前調好的吧?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你有什麼秘訣嗎?”
女神見了自己,現在更誇了自己,孫令美得眯眯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