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妃,屬下祖上就是世代吹嗩呐的,可是到了屬下這一代,小時候太淘喜歡喊打喊殺的,一點也不喜歡吹嗩呐。後來機緣巧合進了墨衛,父母又先後過世,屬下這才想起愧對父母。昨晚的音樂聲也算是屬下私心裏希望安慰一下父母的在天之靈。沒打擾到王妃真是太好了。”
“沒,你做的很好。隻是想問一下,你是提前有譜子嗎?”
“譜子?有。但隻是在心中想了想,並未寫成紙稿。”不知道為什麼話就談到了專業的路線上,孫令有些茫然,難不成王妃也和他有一個未完成的音樂夢想?
蕭之夭示意阿寧,“備紙筆。”
又示意孫令去那邊備好紙筆的桌案後落座,“我還有事要出門,就長話短說了。你的音樂很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如果這譜子再分類細一點更好。例如激昂的,例如婉約的,例如血腥的,例如清靈的。我不懂譜子,沒辦法寫給你看。所以我來哼唱,你來寫譜。有用上的你就用用,用不上的你就當沒聽過。一切為了暴力美學的向前發展不是?辛苦了。”
孫令走過去坐下,拿起筆的時候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呢,完全沒想到王妃還真和他一樣有著一個未完成的音樂夢想。
但當蕭之夭憑著記憶哼唱出幾大經典曲目的時候,孫令瘋狂了,下筆如飛,心裏更是浪濤翻天。
看看看看,人家這才叫音樂夢想!他那頂多就是音樂殘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孫令自以為家傳的音樂基因在蕭之夭的打擊下都奄奄一息了,但他愣是憋著一股不服輸的盡頭又活過來了。
等好不容易寫完了,孫令哆哆嗦嗦地看著手裏寫成的一大疊譜子,“都都都給我?”
這可都是財富啊!轉手一賣都值千金啊!就這麼給他了?
蕭之夭點頭,即使重生異世也沒敢頂了各位作曲大家的名頭,“都不是我做的,隻不過偶爾做夢時會夢到。你也應該能聽出來,有些地方並鏈接不上,如果要成形的話,還需要你再加工一下。”
她也不愛唱歌,隻不過是憑著記憶哼唱出了旋律。有些地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她就直接跳過。哼唱的時候她都覺得有些尷尬,難得的是孫令真是天賦驚人,居然能即時跟上,跳轉也跟上了。
蕭之夭再看向孫令時,已經目露驚豔。無論哪一行,有天賦的人總是格外耀眼的。
“你能利用好就是你的了!”蕭之夭一錘定音。
音樂可以沒空間的局限,但時間的局限還是有的。現代音樂拿回古代,即使編曲巧妙,但要迎合古代人的視聽喜好的話,肯定是需要另外潤色的。
就照孫令現在的表現,這些譜子給他不虧!
不再管抱著譜子的人是如何淚流滿麵,蕭之夭帶著人走了。
她有工作啊,她得賺錢啊,可沒有總暢談音樂夢想的時間。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和蕭江灼的工作就這樣有了明確的分工,蕭江灼負責她的安全,負責在政治上衝鋒陷陣力求登頂;而她就負責賺錢,為了激勵自己她還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先賺到在盛京商界稱霸的!
這盛京說群狼環伺一點都不為過,想跟人拚隻會打不行,還得有人,有人就得需要錢。最後歸到一句話,沒錢什麼也別想做成!
那些什麼隨意人生啊,笑看雲卷雲舒盡情享受這隻有一次的人生啊的說法,說到底要麼就是對人生沒有過高要求的,要麼就是不缺錢人家能隨便來的主兒。
但隻要你想對人生有點要求,又偏偏不是不缺錢的主兒,得,沒二話,賺錢吧。
以蕭之夭的情況,她還不能是有點要求,她還得過高要求!
自家男人危險重重,自己兒子危險重重,這都得需要強大的人力物力來保障啊!
因為中秋過節,兩口子敗家敗得多痛快,接下來的日子裏蕭之夭就賺錢賺得多苦逼。
腦子裏的點子不要錢似的往外掏,鋪子一家接一家的開,新產品新行業一撥一撥地上,蕭之夭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是一個這麼能變著法賺錢的人。
前一個月盛京商界還是三分天下呢,後一個月盛京街上就遍布灝記二字了。
絕了聶記嗎?不!灝記也打入了聶記的內部!
蕭之夭深知現代經濟中最通行的一條定律,那就是整個行業火,那麼這個行業才會賺錢。而隻是有一小部分人從事的行業,你就算火,也沒有多麼受眾群體的。
想要賺大錢,想要大火,振興的從來不隻是自己一家,而是整個行業。
例如燒烤,蕭之夭開分店歸開分店的話,她還另外派了人帶著燒烤調料找到了聶記合作。
這有了一就有二,於是聶記各鋪子裏的東西很快好多都打上了灝記的標簽。
太子很憋氣,你說骨氣一點不合作吧?看著人賺錢眼紅。這合作之後賺錢如流水啊,整個行業一片形勢大好。可合作吧,每每想到賺來的錢要分出去一部分,太子都心疼的睡覺直磨牙。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光自己堵著不行啊,也得給人添添堵才行。
禮尚往來嘛,這叫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