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弟子徐長卿、木染,拜見蓬萊掌門。”木染與長卿向商風子一禮。
“請起請起,若不是蜀山道友出手相助,今日此時還不知該如何收場。”商風子感慨道。
“恕在下冒昧,請問剛才邪劍仙與掌門談了些什麼?”木染開口問道,邪劍仙來蓬萊到底是何用意?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都讓她雲裏霧裏,摸不到頭腦。
“那怪物叫邪劍仙?”商風子捋須緩緩道:“說來也奇怪,他隻是不斷問我一些蜀山的舊事,特別是對五長老的事甚為關心。”
“具體他都問了些什麼呢?”長卿問道。
“嗯,鎮妖劍的去向,五長老尋找五靈珠的用意,還問我知不知道當年五長老突然功力大增是為了什麼。對了,他還提到天機印。”商風子答道。
“天機印?”木染與長卿對視一眼,心中頗為疑惑。
天機印,乃當年蜀山鎮山之寶之一,用它可以施展天機咒。但蜀山劍仙派第七代掌門因情出走,導致天機咒失傳,天機印在哪裏從此便是千古謎團,再也無人知曉。
邪劍仙要知道這些幹什麼。
重樓對蜀山與商風子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見此間事情已了,便準備離開。
“魔尊。”一個溫婉聲音在身後喚道,他不由停止了動作。
紫萱盈盈一禮,向重樓道:“你三番五次相救於我,紫萱感激不盡。隻是……”她頓了頓,綻出一個清麗的笑容。“紫萱有能力保護自己,魔尊如此,實教紫萱無以自處。”
重樓緩緩轉身,看向紫萱,表情還是那麼淡然,但眼神已悄然融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幹。”他道。
紫萱一怔,斂下眼簾。重樓的眼神掠過她,看向她身後那白衣青年,神情一冷。“倒是你,為了這個忘恩負義,沽名釣譽之徒,不值。”
木染與長卿一愣,望向重樓的方向。卻見長卿向前一步,不卑不亢問道:“在下如何忘恩負義,沽名釣譽,請魔尊明示。”
重樓冷然一笑,道:“忘記苦苦追尋你兩世的女子,算不算忘恩?她為你精心謀劃此生修仙之途,你卻不知感懷回報,反而一再傷她,叫不叫負義!自詡降妖除魔以天下為幾人,實際上隻是為了自己做英雄,卻將關心你的人棄之不顧,這是不是沽名釣譽?你若還有一點人性,就想想她,看她為你如此苦心孤詣,值也不值。”
長卿劍眉一軒,無奈道:“魔尊似乎對長卿有很大偏見。本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無需向你解釋。但……”他看向木染,眼中帶了絲絲暖意。“也罷,今日便說一說我的想法。”
再看向重樓,目光已不複溫文,而是淩厲非常,氣勢上未弱半分。“長卿已是轉世之人,對前世自無半分記憶,也無半分關係。讓今世之身承受前世業債,非但不公,而且無理。”
目光轉向紫萱,又道:“紫萱姑娘如何為長卿謀劃,恕我並不知道。但長卿自問一身微薄功力都自苦修而來,未嚐假手他人。報恩一說,不知從何說起。”他笑笑,向重樓遙遙拱手。“魔尊與我立場不同,不明白長卿這般‘沽名釣譽’也不奇怪,長卿也就不強求了。”
重樓冷哼一聲,霸氣登時爆發而出。木染勾起嘴角,天音一挽,氣勢逆卷而上。
“砰!”蓬萊大殿中央的鼎爐似被大力轟擊,登時四分五裂。“是男人就別老躲在女人後麵。”重樓眸中紅光一閃,向長卿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