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之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情,若是他的師傅在的話,肯定很容易就能把這次危機給解決了,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治療好陸之妍。
初一呆在屋子裏麵,看著桌上的飯盒,又看著手裏的白粉,臉上不禁露出了冷笑。
突然,門外有些鬧了,門口那兩個小廝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跟著其他幾個小廝閑聊了起來,無意間說到了陸之妍吐血昏迷。
初一在屋內聽到之後,又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陸之妍的樣子,她調皮,也有些偏執,但是到底為什麼蕭可人要殺死陸之妍?初一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懂。
初一現在多想去瞧瞧那陸之妍,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出去,門外的鎖,還有封閉的窗子,怎麼也出不去,就算接著上茅廁的借口出去了,大概連見都見不到陸之妍一眼,就會被抓了關回去。
之後,李瑜在那夜徹夜未眠,研製著解藥,三夫人亦是徹夜未眠,也就這麼昏倒了,秋雁讓李瑜幫著三夫人診斷,出了一副藥房,要三夫人好好休息,不能再這麼煩心了。
在初一整整被關了四日的時候,這大宅想起了一聲大哭聲……
初一門外的鎖也就這麼被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是六夫人,“初一姑娘,我已經同著老爺說過了真相,你與此事已經無關了,出來吧。”
初一點點頭,看到了陸之妤懷裏的小白兔,那兔子舒服地躺在陸之妤的懷裏,初一記得,這是她給陸之妍的兔子,怎麼到了陸之妤這裏?
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這是出於怎樣的原因了,初一問著六夫人,“七小姐,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六夫人聽見初一這麼問,臉色頓時變白了,“妍兒,已經走了。”
初一一下子就呆住了,走了的意思是陸之妍死掉了?她怎麼會死掉,明明三夫人在她的身邊,初一原先隻是猜測鴛鴦這類的人會下手,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初一卻怎麼也接受不了了。
陸之妤摸著懷裏的小兔子,依舊滿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問著六夫人,“娘親娘親,七姐要去哪裏,要去捉兔子嗎?”
六夫人有些悲哀地摸了摸陸之妤的腦袋,遣退了周圍的小廝丫鬟,輕輕地說道:“這麼走了的,其實在這陸府裏麵,還有不少人,雖然說不明為何走了,但是卻走得很是蹊蹺,我曾目睹看過五夫人的孩子就這麼走了……”
說著,六夫人的淚也從眼角滑落了下來,了無聲息。
初一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何陸之夜會如此防範他人,為何六夫人什麼也不爭了。而那個之前被初一撞到偷情的五夫人,竟然在生下陸之琊之前,還有一個孩子。
初一隨後單獨跟著六夫人來到了陸之妍的屋子,陸之妤則被丫鬟帶回居所了。
陸之妍的屋子門大開著,李瑜滿臉蒼白地跪在了陸之妍的床邊,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陸佑年,說來也奇怪,他施針的地方明明是對的,至少能讓陸之妍的身體拖上個三四天,但是在他第二日來看陸之妍的時候,陸之妍的氣血已經混亂了,脈搏也是時有時無的樣子,麵相也無色了,一片蒼白。
這樣的情況下,李瑜朝著陸佑年說明了真相,陸佑年有些不相信地讓人去了陸府請那個老頭子過來,老頭子快馬加鞭晚上就來到了清涼山,整個老骨頭都要給這麼斷了。
但是這老頭子進了陸之妍的屋子之後,問了李瑜到底什麼情況,麵色也變得異常嚴肅,告訴了李瑜為什麼陸之妍氣血混亂的原因,因為有人想要她死。
李瑜不知為何想起了在煎藥房門前同那個小丫鬟之間的接觸,他到現在,不得不承認,初一說得那些話,確實都是事實。
那老頭子,一直在陸之妍的屋子裏忙活了整整一夜,燭燈不熄地查著書籍,希望能夠找到治療陸之妍病況的藥,因為按這樣的情況下去,那陸之妍肯定是挺不過第二日清晨的。
但是,不知為何,還在陸之妍屋子裏的老頭子和李瑜就這樣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天色微亮的時候,才醒了過來,老頭子已經怒不可遏了。
隻是陸之妍已經再也堅持不住了,氣血已經混亂不堪,而陸之妍的脈搏已經微弱不堪了。臉上已無血色。
老頭子也隻有滿臉陰沉地搖頭,這種事情,他之前也遇見過相似的,隻是,人命這種東西,還不是那些權貴的主子們一記眼神就可以解決的嗎?
“徒弟,待會……我說了什麼,你也權當沒有聽見。”老頭子拍拍李瑜的肩膀,李瑜呆滯地看著老頭子。
陸之妍的門被打開了,門外陸佑年以及幾位夫人都在,老頭子一臉無奈地搖頭,“老爺,夫人,小姐的氣血以亂,已無回天乏力的可能了……”